“可是,众怒难犯!”钱谦益低声道。
“众怒?哪一个众怒?”张由松将钱谦益叫到了跟前,指着他的鼻子:“钱大人,钱爱卿。你饱读诗书,深谙政治,你给朕说说,什么是众怒?”
“这,皇上,微臣的意思是说,这么多人都来闹,影响太大,最好是安抚人心,可以保证朝廷稳固,臣也是好意啊。”
“不不,朕问你,什么是众怒?在我大明国内,众怒是什么?”
大家都吓呆了。
“钱大人,钱谦益,你说!”张由松突然拍打着桌子,凶神恶煞。
“皇上?”所有的大臣都是一阵惊呼。
张由松知道,这个钱谦益,不是什么好东西,开始,是东林党的党魁吧?好象很有名声的,其实不然,是个草包,没有给大明朝提供什么好计策,反而一到满清军来,就眼巴巴得跪在南京城外的大路上投降了!卑鄙,无耻!就这,还自称文坛领袖,民族良心呢,我呸。
正是因为对钱谦益的极端反感,张由松才有把持不住的时候。
将钱谦益狠狠地痛斥了一顿:“钱大人,钱谦益,你身为文坛领袖,好象满腹才华,可是,你的才华都哪里去了?喂狗去了?什么是众怒?谁是众怒?”
大家都连连磕头,肯请皇帝息怒,但是,心里底里,一直为钱谦益鸣不平。众怒,五千多官员还不是众怒啊?
“这是官怒,不是众怒,众怒是百姓之怒!揭竿而起,一呼百应,覆灭千石之舟,这才是众怒,至于皇宫外面那些官员,根本算不得众,区区五千余人,比较起大明亿万百姓来说,不过是蚂蚁虫子之卑鄙!”
张由松狠狠地将钱谦益训斥了一顿,其实,也是将所有的在位大臣都训斥了一顿,反正,他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东西。
|“诸位爱卿。你们只知道这些官员人多势众,可是,却不知道明里!你们说,这些官员的举动,是对还是不对?是爱护君王还是祸害君王,是为百姓请命,还是为自己的私利请命!”
“这?”
张由松抓住了把柄话题,厉声道:“马爱卿。你先说!”
没有办法,既然皇帝已经定调了,大家也只有顺着皇帝的意思来说,看看周围,皇帝的身边有几十位御林军士兵,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呢。万一正在气头上的皇帝发了飙,或者焕发了他老朱家的野蛮基因,直接开刀杀人,谁想倒霉啊?
最后,大家一致认为,这些官员的闹事,是一场无理取闹,是为了官员自身的利益,是卑鄙的行为,是欺君,是犯罪!
“然!诸位爱卿尚且能够懂得大义,知道大局!”张由松轻轻呡了一口茶,笑了。
他胜利了,因为,他把这场官员运动的执行确定下来了。既然是一场无耻的自私自利的行为,是欺君,是恶举,那么,采取再严厉的措施,也是应该的吧?
定性,就是釜底抽薪,黑着驴球脸儿的诸位内阁大臣,六部长官都蔫了。他们已经没有同皇帝讨价还价的余地,没有了叫板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