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就是昨天锦衣卫收集来的情报，请皇上过目！”冯可宗将身体一倾，作鞠躬状，皇帝特许他的表达敬意方式，让他很是感激。

张由松接过了情报盒子，用黄蜡密封的锦盒子，是张由松跟随满清小朝廷学的一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里面顿时沁出一股清香滋味，好象昨日康妃的身上气息。

张由松没由来地闭上眼睛，深深吮吸着。

当皇帝就是好啊，虽然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没有手机，没有朋友，可是有的是成就感，有的是主宰天下的慷慨雄心！

摆摆手，让冯可宗退下，张由松开始阅读情报。

锦衣卫队的密探，已经连续五天针对柳含烟的身份做了详细的调查，还启动了事先就打进马府的卧底，从马家，侯方域，柳家，秦淮河等数处地点，多管齐下，同时进行调查。

锦衣卫队的秘密调查工作，效率是相当高的，因为，冯可宗在皇帝的压力下，对锦衣卫队进行了严格地制度管理，进行了奖惩，皇帝在大掠巨商掌握了足够的财政资源以后，加大了对情报网的投入，几乎每一份情报都有赏格，一旦被确定为重要或者极端重要，那赏金就无法估量，所以，锦衣卫队的行动，积极踊跃。

还有一点儿，锦衣卫队的各种布局和技术，也不是自张由松开始，而是很早就有了，大明一朝，锦衣卫队的活动往往自成一家，别的朝臣是很难窥探其门径的。拥有丰富的潜伏和获取情报的经验，技术，人脉，只须皇帝采取适当的措施，就可以充分地发挥其作用。

“哼。果然不出所料！”张由松暗暗冷笑。

数天来的情报显示，张由松怀疑的柳含烟就是李香君一事，绝对靠谱，而且，侯方域的投机心态，马士英的狡诈耍赖行为，都在过程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将盒子推开，张由松考虑的问题是，先对谁动手？

侯方域？不行，还得依靠他老爹来牵制左良玉，巩固其忠心，暂时不能动，他也不过是个落魄的纨绔子弟，流浪的小文青而已，何必为难？再说，他也是个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