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皇上撤了赵之龙,名义上只派遣了一个纨绔子弟徐允爵,其实,将自己的得力手下,都安插到了军中,又通过残酷训练,其实是逼迫着大家离开啊。就这样,皇上反手覆手之间,把数万大军就捏到了自己的手里!这种手法真是高超!”马士英道。
“哎,这是何苦呢?马阁老啊,不是兄弟说,还是当初您打错了算盘啊,要赵之龙向皇上示威,结果……”阮大铖不满地说。
“哎,一招失算,步步走错!我们赔了夫人又折兵!”马士英气恼地走来走去。“当初看着这个小福王,肥头大耳的是个富贵相,想不到,他的手腕这么恶劣!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其他几个官员,都不敢轻易说话。王铎虽然不是他们一路,几天却也被邀请了,就不能不表态:“诸位大人,依下官看来,其实也没有什么,皇上一时心血来潮,到军中风光一把,也没有什么啊,至于说军权,这也无妨啊,难道,这数万城守大军,不是皇上的吗?皇上去检阅巡视,也很正常啊,不过,说到底,他还是需要我们这些臣子来协助的。嘿嘿,”
“王阁来啊,你怎么糊涂了?我们这么多人轮换着去监管,能有什么意思?再说,我们都忙得一塌糊涂,哪里有空去?”
“对,都要按照皇上的做法,检阅部队练习,还要奖赏,还要当一天士兵,我的天,这玩的是哪一出啊。我们大明的栋梁之材,居然去当一天丘八?”
“我们不去!就是不去!”
“我也不去!”
马士英再也听不下去了:“糊涂!谁也不能不去!史可法虎视眈眈,东林党处心积虑,如果我们不去,难道要他们天天去?他们去多了,把城守军都拉拢过去,那还能有我们的好吗?”
“是啊,诸位兄弟,应该去!必须去的!”阮大铖也劝慰着人们。
史可法的府上,钱谦益等东林党人也在一起商议着今天皇帝的奇怪举动,在对皇帝进行了一番奚落以后,大家也看到了皇帝的“险恶”用心。
“嗯,皇上的用心良苦着呢!”史可法会心地说。
“是啊,皇上不动声色,又是当兄弟,又是奖励,还把宫中美人都赏了出去,真是不遗余力!皇上如此,谁能跟他争执?”钱谦益得意地说:“好在皇上收的是马士英阮大铖之流的实权,我们可以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