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骂几句消火就行了,现在最关键的是怎么处理这事。我妈大清早在亲戚群中问我学校闹鬼是咋回事呢!”
“刚才还在微博上看到了金大闹鬼的热搜,被撤了,我估计校宣传部的人现在已经在骂街了。”
“我爸也问了,还说文章里配的图片栩栩如生,说咱们金大够缺德的,挖人家尸体做教具——还不给做碑。”
“……卧槽,医学院这么缺德吗?”
“卧槽!我是最后一个知道医学院刨尸的吗?”
“楼上两个,你们村通网吗?”
“什么刨尸,你们别传谣。”
“日了!新传是蛔虫吗?扒这么细!”
“新传院出来挨打!”
“好,我们新传认了,但是医学院也得跟我们出来一起挨打!”
“行了,有空的都滚来宣传部处理舆情!大清早这么闲喝风吗?!”
群里,各学院甩锅甩得飞起。
快速浏览完明越:“……”
这几十条消息简直像是语音楼。
明越不安,给颜峻去私信,颜峻回复很快:
【没错,新传院的人觉得昨晚的事情‘奇货可居’,连夜写了文章】
【咱们当时虽然堵住了门,但是冷藏室隔音并不好,不少情况都被外面的学生听到了】
【拦不住了】
明越心中愧疚,回复道: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斩鬼时手法不那么激烈就好了】
颜峻不赞成明越的谴责:
【和你没关系】
【阴阳对冲别人不懂,你还不懂吗?那动静小不了】
【我听天阳学长讲了李仙洲的话,我不觉得昨晚的事有什么和缓的解决方法】
【院阵拔过几次?那女鬼勾引过多少前辈,造了多少无辜业障,让多少前辈背了不相干的义务和因果链,影响运势干扰职业前途,这些都是无法量计的】
【大清早就亡了,她就算是孝庄,也该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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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阳推开会议室大门,正好看到灵院院会主席陈修踩着凳子和新传院主席张安阳互喷,据理力争,吵得脸红脖子粗。
李仙洲坐在一旁阴着脸查看网络舆情。
“我们院可都是为了医学院的安全才半夜紧急处理了女鬼!”陈修说。
“噢那院阵拔了几次了,咋就这次出了事呢?”张安阳不愧是通识全才,逻辑满分。
“废话,之前不知道诓到多少届前辈,是病得治!不感谢我们灵院就算了,还怪我们捅出脓包了?”陈修精准道。
“笑话,道道拔院阵,偏巧这次长了慧眼,识破了鬼怪的阴谋?”张安阳说话阴阳怪气。
“你——”陈修气地肺活量大涨。
“行了!”
李仙洲冷声呵斥道,“上次院阵被拔还是八十年代末的事情,和现在的舆情扩散今非昔比。”
“这么有劲不如想想怎么改变舆论风口!”
“背不背处分轮不着你们两个学院掰扯,医学院背锅没商量。”
“现在最关键的是,该怎么挽回民众对于鬼怪的认知!”
话到此处,新传主席张安阳才深吸了口气,低下头来:“还能怎么办,金大知道灵院专业不是空穴来风,外面的人可不知道啊。”
“鬼怪曝光在人前,zf会怎么看我们金大?”
华夏以唯物理论建国,若是掀开这层皮,金大岂不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想到这里,张安阳不寒而栗,心知这次本院学生真的做过了——
追根溯源、锱铢必较的手段适用于唯物事件。
非唯物事件,就不能说得太清楚太细致。
那太消磨凡人的斗志,毕竟阴阳之事玄之又玄,和透明先进的现代,接轨并不是十分融洽。
郭天阳听着这些心情沉重,上前,将手中报告初稿交给李仙洲:
“老师,这是按照您的要求写的初稿。”
李仙洲接过看都不看,直接甩给张安阳:“拿着,舆论攻坚战是新传的拿手好戏。”
“按照这份报告中的‘英灵论’,给我把这场舆论战的势头掰回来,听到了吗?”
张安阳快速浏览报告,眼神发光,“妙啊,若是将舆论重点放在展开清朝遗老身份的探秘上,同时树立起这些鬼怪的英杰身份,人们的注意力会很快转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