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你上班，有没有没见过什么可疑的人？”程越再次发问。
“我们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大多是那种有房卡的顾客，所以我印也不是很深刻。”前台回答的滴水不漏。
程越盯着她，收起手机：“你们有没有值班表？”
“有的，不过因为硬性规定，所以不能给您看。”
真是半天扯不出一块肉来。
程越笑了一声：“行，我不为难你，等警察来了，给警察看就行。”
程越直起身子，大步朝里面走。
他最讨厌打官腔了，什么都问不出来。
......
前台低头在电脑上操作着，过了一会儿，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喂，你好。”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前台带着礼貌的微笑，回答：“的确有先生来问过了。”
电话另一端似乎提出了个要求，前台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语气温和，道：“不好意思，客人的我们不方便透露。”
过了一会儿，那边的人说了句什么，前台的眼神刹那间迸发出光亮：“原来是长鼎公司的千金，好好好，我这就给您查。”
......
办公室。
程越面对着昨天那个话多的酒店管理，说：“警察一会儿就过来，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说的吗？”程越用手指碰了碰太阳穴，暗示道，“随便想起了点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酒店管理一脸茫然，摇头。
怎么前台样子这么聪明，这个大官却憨憨的？
程越：“听说你是刚上任的？”他记得昨天她提过一嘴。
酒店管理不敢怠慢，点头回答：“对，刚上任.....”
程越：“那你应该很珍惜这次升职的机会吧。”
酒店管理很快敏锐的嗅到了什么，说：“您这是什么意思？”
程越将摄像截图递过去：“这个人见过吗？”
“没有。”酒店管理摇头。
“昨天有段摄像记录被删了，我想让你帮我问问，在这段时间内，酒店里到底有谁？”
酒店管理犹犹豫豫的道：“警察一会儿就来，要不......”
程越嗓音坚定：“我现在就想知道。”
“行，您等一下，我去帮您查查。”酒店管理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点了头，“只要不侵犯客人就行。”
说完，她开始在电脑上查资料。
前台和这个管理人员的性情好像对调了。
程越看着她，忽然开口，问：“你是什么职位升迁上来的？”
“前台。”酒店经理头都不抬的说。
程越的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那楼下那个前台什么时候来的？”
“她之前是酒店管理，犯了事才被撤职的。”管理人员随口应道。
-
程越冷着眼睛朝楼下走。
那个前台对待普通顾客的确公平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不过对于有钱有势的人家，立刻就不一样了。
她是因为给变-态跟踪狂提供了线索，所以才被贬职的。
那个跟踪狂是个暴发户，听说给了她不少好处，也是因为这一层的原因，原来的酒店经理才没有卷铺盖走人，而是当起了前台。
陈佳佳最喜欢这样的人了。
警察没过多久就来了，程越把事情都说了一边之后，目光一扫，落在前台身上。
不管警察问她什么问题，人家都回答的滴水不漏，并且看向程越的时候，没有对视，直接飘忽走了。
她非常有问题。
警察问：“那个小姑娘呢？”
“我叫她了。”程越依然一眨不眨的盯着前台，道，“再等一下吧。”
前台依然保持合理的微笑。
真是一点漏洞都没有，程越冷笑。
秦妙很快就从楼上下来了，她随便穿了一件短袖，头发还有点湿，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头发怎么回事？也不怕着凉。”程越微微皱眉。
“不是赶时间吗？”秦妙看了他一眼，认认真真的朝查案的警察道，“你们需要问我什么，尽管问。”
其实能说的就那么多，不过是重复一下昨天的内容罢了。很快，警察备了案，拿走了藏在房间里的摄像机，让他们静候结果。
前台也适时的找机会离开了。
秦妙忍不住仰头看着程越，问：“就这么简单？”
她还以为要去公安局一趟的。
程越“嗯”了一声，道：“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估计定不了案，只能看那个人再不再犯了。”
秦妙：“啊。”
她还以为马上就能抓住的。
“非常时期要用非常办法，放心吧，”程越摸摸她的头，“我肯定会把人抓过来的，你乖乖跟着我就好。”
秦妙点头，程越肯定会说到做到。
不过——
秦妙问：“会发生什么危险吗？”
程越：“为什么会这么问？”
“就是感觉。”
“放心吧，你先跟我回去吹头发，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程越不留痕迹的略过她那句话，揽过秦妙的肩膀，带着小姑娘往回走。
危险的事情，要他来就好。
程越将秦妙的发丝缠在自己手指上，然后松开，再缠上，再松开。像是在玩某种极其有趣的游戏，乐此不疲。
两个人再次回到了屋里，因为被告知警察来了，秦妙就匆匆把吹风机放在了桌子上。
“坐椅子上，”程越拿起吹风机，道，“我帮你弄。”
“不用不用，”秦妙赶紧摇头，“我自己来吧。”说着就要把东西拿走。
“害羞什么？我就想帮你吹。”程越躲过她的动作，高高的举起手臂。
秦妙抬头看着她，眼睛水汪汪的，诚实的说：“可我不习惯这样。”
“以后就习惯了，乖乖听话，”他下巴向椅子的方向一指，带着点命令的语气，道，“坐下。”
啊.....
秦妙为难的咬了咬脸颊。
这吹头发也太暧昧了一点吧，她的心率是不是又要加快了......
秦妙磨磨蹭蹭的走过去：“你真的可以吗？很麻烦的。”
“我现在就喜欢麻烦。”程越打开吹风机，里面传来“呼呼呼”的声音，他对着自己的掌心吹了吹。
他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