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济塞布腾是“欣喜而亡”,算是病死的。
四爷并未叫着刑部和慎刑司将多尔济塞布腾的那些丑事公开,多尔济塞布腾的丧事自然也是要走正常流程,去喀尔喀送葬的事情按理说还是要舟舟出面。
静仪不大愿意舟舟远行奔赴喀尔喀,一则是舟舟之前大病一场,需得在京里好好养一养才能叫人安心,二则是静仪心里对多尔济塞布腾极是不喜,就个人情感而言,不愿意舟舟为了这么一个不值得留恋的人再跑一趟喀尔喀。
舟舟却执意要去,倒是送完了他最后一程,也算了了这段姻缘,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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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四爷这一年并没有北上避暑的准备,入了五月便又搬到了圆明园里。
静仪又回到了自己的琼华斋里,小白和奶黄包一直养在这边,由奚泉照看。
弘历带着自家两儿一女来琼华斋看小白,对着慧仪所出的大格格骄傲道:“这是我和你四姑姑一道儿养的,从前最是听我的话。”
小白一见到静仪就亲热到不行,围着静仪直转圈儿,不时拿小爪子摸摸静仪的旗袍下摆,不管弘历怎么唤它都不肯回头。
弘历无奈,将小白抱了起来给大格格看,小白对着弘历高傲地昂起头,不要看他,只想着要找静仪玩。
大格格小脸都皱成了包子:“阿玛,这真的是最听你话的那只小白么?”
静仪:哈哈哈哈哈
弘历:qaq
这日恰逢董鄂氏生辰,弘时做东,请了弘历夫妇、弘昼夫妇和静仪夫妇凑局吃酒打牌。
董鄂氏已经怀胎七个月了,自是不会参与这些耗神的游戏,吴扎库氏刚刚生产不久正需要休息。
弘时还记得这扑克牌是静仪“研究”出来的,今儿有八个人,除了董鄂氏和吴扎库氏这两个不玩的,还余下六个,便请静仪想一个六个人可以玩的规则出来。
静仪也不知道弘时对打扑克深沉的热爱从何而来,刚用过晚膳就收了桌子要求下手打牌。
既然是六个人在,静仪简单地将“够级”的规则跟几人介绍了一下。静仪和弘历坐对家,傅文和慧仪坐对家,弘时和弘昼坐对家。
傅文和弘历面对着妹妹都手下留情了,倒是弘时和弘昼二人是真过来打牌的,厮杀起来毫不留情,早就把四爷往日耳提面命的兄友弟恭抛到了九霄云外。
受了舟舟事件的影响,近些日子,李氏不管是在紫禁城还是圆明园中,每晚都会在四爷该结束加班的时候送上一盏炖盅,提醒四爷用过之后放下工作到点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