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不觉晓

他道:“也总不能次次都听你的,况且咱们现在都这样了……这回就先听我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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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时候已是天光大亮。

傅文衣冠楚楚地坐在桌前看书,而她却窝在床上睡到这个点儿……静仪的脸上略略有些发烧。

傅文见她醒来,搁下手上书卷:“要不要洗一下?我抱你去?”

她昨晚又累又疼,手都抬不起来,只是拿浸了水的帕子稍稍擦拭了身体,并未叫水沐浴,现在身上的确有些不好受。

静仪点点头。

许是考虑到她的害羞,傅文将她搁在梢间贵妃榻上便离开了房间,等她洗完澡后再把她抱了回来。

早膳已经摆上桌来,静仪随便用了几口又爬回了床上,经过了昨夜的激战,她的身子还乏得很,坐着哪有躺着舒服?

傅文看小姑娘一脸“我赖床我骄傲的我理所当然”的神情,忍了忍,没忍住,抬起手来在她臀上重重拍了一下:“才醒了,怎么又要睡?”

静仪伸着懒腰撒娇道:“叫你给累得呀,让我再歇一下吧。”

她这一副软绵绵的样子歪在床上,实在叫人忍不住想起昨夜的某些场景,傅文俯下身子,贴着她耳边道:“这是你自找的。”

静仪脑中警铃大作,手脚并用向外爬爬,却被那人当场按住。

揽月对着青枫使个眼色,青枫点头,给了揽月一个了然的眼神,随着揽月退出屋子。

公主已经不是那个允许可以她们随时随地在身边伺候的小姑娘了。

揽月心情复杂。她好像突然有点理解公主出嫁那日万岁不善的眼神了。

自打穿越后,静仪一直拿成熟灵魂的标准要求自己,从不轻易为着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哭泣,又因着日子过得实在太顺心,从来没有什么时候难过到需要哭泣。

却没想到会在新婚后的某个上午哭得一塌糊涂。

这人怎么这么爱折腾,昨晚她都那样了,今天上午还来这么一出。她的嗓子都喊哑了,一遍一遍哭着求,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静仪把脑袋蒙在被子里,好丢人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