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总统那有点儿像老狐狸般的笑意。
她眨了下眼,笑的纯良。
侧头看向江家,尹家,乃至君家。
走到他们面前,欠了欠身。
“抱歉,叨扰了,作为叨扰诸位的补偿,与此事无关者,诸位可以向我提要求。”
“不,不用不用,是,是我们教子无方,是我们没做好——”
江家跟尹家的人,连连摆手。
惊吓到不行。
而白银发的少年却微微一笑。
“我向来对事不对人,谁做的事就找谁人,无故殃及了,那便不对,该要道歉。”
江家跟尹家人,尴尬到不行。
最终都沉默的点点头,算是接下了。
而君家人却神色复杂到极点,更是沉沉的叹息出声。
多好的孩子啊。
进退有度,不针对,不殃及,不连坐。
谁惹的事,就去找谁。
明明白白,干干脆脆。
又潇洒利落,谦逊有礼。
可是这个孩子,他们却无缘成一家人。
说到底,也是他们的错。
他们应该在这个孩子回来的时候,过来看看就好了,或者接他回君家就好了。
可是他们怕宛渃偏激,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才什么都没做。
只是啊——
有什么时候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大的错。
处理完江安尹家。
她侧眸看向君家众人,弯了弯眼睛,颔了颔首。
“再见。”
什么客套的话都没说。
只是一句再见。
说完之后,转身即走。
没有任何留恋与叙旧的不满。
当真干净。
君老夫人的眼泪,突的一下,就砸了下来。
上前两步,想要抓住那个少年。
可是被她的丈夫给拉了住,冲她摇摇头。
“没用了,那个孩子的眼睛,干干净净,明亮到淡漠。”
“楚家,君家,于他而言,什么都不是,他不需要。”
“一个十五岁的孩子,随手能抛出千亿,眼都不带眨的,已经说明,他什么都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