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的一生都毁了,你们还好好的?凭什么呢?”
“我像只金丝雀一样,被囚禁在楚家,想回君家都不可以,爸爸妈妈,他们不接我走,他们竟然不接我走?”
“那么爱我的他们,竟然不带我走——我为什么不能恨呢?为什么不可以呢?”
“我不能伤害到你们,还不能伤害一个孩子吗?”
“我连看都厌恶看,我也不知道,那是一个小姑娘——”
“我知道她是无辜的啊,稚子何其无辜对不对?可是我恶心,我恶心啊楚夜寒——”
“你怎么能带着一个女人跟一对孩子回来,还用强的,恶心我呢?我为什么不可以恨?”
她看着他。
笑的凄楚,哭的荒冷。
“你知道,我还做过什么吗?我弄死了降雪笑晴,让楚云悠以为是君顾做的,勾结九婴,引楚云悠陷进那个魔窟,追杀君顾——”
“楚云悠,她,她把君顾撞下了悬崖——”
君宛渃呵呵的笑。
陷进了回忆里,整个人都开始癫狂。
像个疯魔入骨的疯子。
“君顾命好大啊,那样都死不了,又爬了回来,九婴里有我的眼线啊,所以,所以我让他们杀了楚云悠,嫁祸到君顾头上,再把这个消息卖给了楚云澜——”
“让他继续追杀君顾,让君顾更加的恨你们,谁让这对私生子女是你搞出来的?”
“她不恨你恨谁呢?对不对?她该恨你的对不对?对不对?”
楚夜寒闭了闭眼。
喉咙滚动,压下血气,伸手把君宛渃抱在怀里。
“是,她该恨我的。”
“不不——”
君宛渃摇头。
偏执的神色中,涌起了入魔般的暗红。
她推着楚家寒,使劲的推。
“你别碰我,别碰我,别碰我——”
“不对不对,她该恨我的,该恨我的,可是她为什么不恨呢?为什么不报复我呢?我都那么对她了,她怎么可以不恨我?不报复我?”
“为什么不恨啊,她为什么不恨我呢?我三番几次的让人给她下药啊,男人女人,很多恶心变态的人,她已经知道是我做的了,为什么不恨我,不杀了我呢?”
女人语无伦次,脑子里充斥着各种绝望的声音。
什么样的都有。
尖锐磋磨的,将她极欲撕裂。
她抖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