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了下眼珠子。

“之前‘赐福’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她这话，让拂兮朝他伸出了手。

“嗯？”

楚少年讶异的看着他。

“干什么？”

“碰碰看。”

眨了下眼。

她从吊椅上弯下腰，摸了摸他的手。

与之前的冰冰凉凉中，多了一丝丝温。

“咦？”

她惊讶的捏了捏拂兮的手，看看是不是错觉。

而拂兮眸光。

随着他这动作颤了颤，长发下的耳朵更红了。

“唔，有热度了——”

楚少年坐好，往嘴里扔了几颗干果。

“真奇怪呀，你不应该修道，应该修佛，毕竟福德对你有用，那么功德对你也应该有用。”

“等会儿，貌似不太对——”

她转了转眼珠子，眯着眼道：

“不管修道还是修佛，只要助人为本，清除他人的烦忧，让其对你有一定的感激之心，应该都有福德跟功德的不是吗？”

“那么，你抓鬼，渡死者轮回，抚生者之痛，阳德，阴德都应该有才对，难道那些对你没用吗？”

拂兮抿了下嘴，收回手，搓了搓被少年捏过的指尖。

觉得那上面残留的温度有些烫。

明明，他的体温也不高。

温温凉凉，比他的没好多少。

但，不知为何，被他碰过的指尖，却觉得滚烫莫名。

他是不是——

“拂兮？拂兮？”

叫这人几声没反应，楚少年用干果壳，敲了他一下。

“发什么呆呢？”

拂兮眨了下眼，取下脑袋上的干果壳，摇了摇头。

“以前，没感觉。”

“啧”

她挑挑眉。

“这就有意思了，同样是德，福德有用，阳德阴德却没用，你很神奇啊——”

拂兮没开口。

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放下手中的干果，楚少年拍了拍手，抬头看了看天色。

后半夜里，空气中残留的人烟味会逐渐消散。

而天地间吐纳出来的灵气，正值浓郁。

楚少年临空一画。

三人眼前一花，就出现在道院后山上。

后山草木浓郁，灵气更充沛。

是一处适合修炼打坐的好地方。

她寻了一处高地，往上头一躺。

睡觉去了。

拂兮也选了一处，席地而坐，静入打坐。

而沈长临完全没发现，他们此时已经换了个地方，屏蔽五感的陷入吸收灵气中。

白天被揍的太狠。

到这会儿都还没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