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说一句废话,几句就把缘由讲清楚了,言语简洁,对自己的介绍也只是一句他是张大少的副官一笔带过,没有其他的润色。
而且对教室里原本应该只有二十个学生却冒出来不下七八十个的状况没一点的讶异,该怎么上还是怎么上,显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之后的课上副官讲是讲的很好,各方面也都很细致,把枪械的每个小零件的来源作用都解释的很清楚,可惜就是太枯燥了,纸面上的东西他讲一大堆,还不如把他腰间的枪拿出来演示让人更敢兴趣。
叶青筠嘴里咬着糖坐在最后一排无聊透顶,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转头就能看到外面站了好几队同样是上军事体术的学生。
那些学生在教官的口令下匍匐前进,做一些拉伸运动,散漫了就会被教官严厉训斥,甚至在有的学生做的不标准的时候,他们的教官就一军靴毫不留情的踩了过去,那个学生像是被突然拦腰砍断似的倒在了地上。
叶青筠看着眼眸闪了闪,忽的有点犯怵,她选这个课没什么小心思,民国时期军阀混乱,没有现代的那些日子那么平和,只是单纯觉得女儿家会点拳脚功夫自保是最好的,她未化形的时候,在跆拳道馆呆了多年,每天看来看去,也会那么一两招,还是有点底子的,但这些从军队里请来的教官习惯了战场上厮杀,他们的训练可能远没有那么温和。
这大太阳底下的,以后张柏年上课也这样?那还不得赔半条命进去啊,瞧外面的学生,一个个汗流浃背,哭爹喊娘,弄的狼狈,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咯嘣的咬碎嘴里的糖。
忽的窗户下响起了几声轻轻的敲响声,叶青筠低头一看,是罗戎这个狗东西。
罗戎正小心翼翼的往窗子上探出半脑袋,见叶青筠看了过来,小声道:“喂,叶青筠,一会要是点名了,你帮我答一声。”他本来也该上这堂课的,但来的晚,到门口的时候刚好听到副官说这节课张柏年有事来不了,副官自己给学生上理论课,都到门口的罗戎就走了,理论课最烦,枯燥无味,有什么好上的,有这个功夫他还不如去干别的。
叶青筠撑着下巴笑的艳丽,“找你那些朋友去。”这教室里有几个是和罗戎一个圈子的,她自认为和他的关系不熟,两人之前可是还有口角发生的,差点动了手,不乐意,不想帮。
“诶,你别这样说,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都诚心诚意向你道歉了,这不是他们都坐在前面,我怎么说,靠窗户这我就认识你一个。”罗戎也是怕万一那副官点了名,招张大少印象不好。
罗戎怀里抱着个东西,圆溜溜的,用个黑布袋子装着,只能勉强看清形状,却看不清具体是什么,叶青筠看了一眼,难得好心的问道:“你,你有事?”
罗戎移开视线,磕磕绊绊的小声说:“我,我要去上别的课,给人送坛子。”
学校可不会把学生的两门课排在一起,叶青筠不搭理他,虽然两人的事情后面讲清楚了,欺负愈芸芸是方如素,这男的还死鸭子嘴硬,硬撑,但不是没有冲突就能关系好的。
罗戎看着叶青筠要把窗帘拉上,忙道:“诶诶,我,我要去上插花课!”
叶青筠手一顿,一脸讶异,“插花?”你一个男人?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叶青筠眉眼都露出笑意,“好,我替你答。”
罗戎一张脸尴尬的要命,他好面子,最害怕丢人,看着叶青筠笑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还是说了声谢就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