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荣,如果有一天醒了呢?”裴七七闭了闭眼,“那时,裴欢,你不后悔吗?”
裴欢愣了一下,很快就又恢复了镇定,“怎么可能,他不会醒了。”
说着,她又轻笑一声,“就算是醒了又怎么样?他喜欢的还是你……而刚才的男人,他能给我快乐……和他在一起我尝到了女人的快乐,而不是和林锦荣在一起守活寡!”
“裴七七,你知道守活寡的滋味吗?你知道被丈夫冷落的滋味吗?你不会知道林锦荣就碰了我一次……是不是很讽刺?”裴欢昂起头,“打掉孩子的那刻起,我就对自己说,我不会再爱他了……”
裴七七无言以对。
她和裴欢面对面地坐着,点了一桌子的菜,但是谁也没有碰一下。
临走之时,裴欢说了一句,“裴七七,我们两个,这辈子的仇恨永远都解不开了……”
裴七七望着无边的黑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裴欢,你本来可以过另一种人生的。”
是她自己,生生地断了自己的路,是她的任性和造成了她悲凉的人生。
裴欢出去拿车时,看到一辆喷得乱七八糟的车……写满了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