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个人吃完了饭,就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景礼还是老样子,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电视,江知也则有些心猿意马,他把玩着手腕上取下来的孟极玉手串,余光时不时地看向景礼,心里面越来越忐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知也心跳的越来越厉害,原本打好腹稿的话,钻到喉咙口了,还是说不出来。
景礼本来也惦记着老爷子给的任务,但还没到睡觉到时候,他就没说,谁知道今天出奇了,困得特别早,他哈切连天,脑子昏昏沉沉的,清澈的双眸泛着微泽,昏昏欲睡……然后就真睡了。
他一头栽在沙发上,睡着了。
江知也:“……”
真的是太猝不及防了。
江知也心情复杂的同时,又松了一大口气。
他关掉电视,抱起景礼,往房间里去,景礼个子也不矮,从门口进去的时候,他生怕景礼的脚和脑袋撞门上去了,小心翼翼地走路,心态仿佛登基似的,不敢出一丝差错。
江知也将景礼温柔地放在了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就离开了。
乘人之危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这一晚,江知也还是睡的沙发,睡眠质量比前几天在公司里睡觉的时候好多了。
景礼可就不同了,他才入梦,就看到祖师爷了。
祖师爷宝相庄严,甚至有点点严厉。
他可从来都是对景礼和蔼可亲的,难得严肃一回。
景礼老老实实磕了三个头,给祖师爷问安,又问祖师爷召他何事。
祖师爷问他:“你今天干嘛去了?”
“回祖师爷,徒孙今天赚钱给您塑新身去了!”
吹彩虹屁嘛,谁不会!
“放屁!”祖师爷吹胡子瞪眼,唾沫乱飞,酸不拉几得说:“我说小锦鲤,你的玄术有一半是我教的,你给你的师伯们买金丝楠木棺材,就给我塑个泥巴身子——你以为彩色泥巴,就不是泥巴啦!信不信我再劈了灵云观的泥身!!!”
等等,灵云观泥身是祖师爷自己劈的???
景礼干脆盘腿坐起来,撇嘴问:“您自己劈自己???”
糟糕,一时激动,说漏嘴了!
祖师爷讪讪道:“你听错了!我不管,给我塑金身!不然我就……”我就劈劈劈!
景礼无语,祖师爷怎么变虚荣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难怪早起yh卡掉了,原来是祖师爷弄的!
但他答应倒是爽快,他说:“好,给您塑,塑,塑!”
景礼心里打着小算盘,祖师爷不知道他现在收入颇丰,给祖师镀个金,还是镀得起的!
祖师爷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简单,眯眼看了看景礼,说:“不许是镀金的,我要纯金,气派!”
景礼:“???祖师爷我……”我买不起纯金啊啊啊!
可惜他话没说完,祖师爷就赶走他了。
景礼一大早醒来,哇地哭了。
呜呜呜,他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狠得下心自己劈自己的祖师爷啊。
江知也被惊动了,拧着眉头进去一看,景礼竟然哭了,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问:“做噩梦了?”
景礼点了点头,太吓人了,呜呜,太吓人了。
江知也眉头拧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