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故作深沉的清了一下喉咙,“怎么回事啊。”他话才刚刚问完,就从门里走出了两名汉子。一个打着赤膊,左肩和胳膊上纹着青色的花纹。一个穿着白色的短打褂子,两个人都是人高马大的,手臂上的肌肉也是蹬蹬
的鼓着,一看便是练的。“官爷,这事情怕是不归你管。”其中那个穿着白色褂子的人看到阿秋之后稍稍的蹙了一下眉头,“这位官爷,你怕是不是这片的差爷吧。这片儿的差爷我们哥儿几个都认识
。”
认识?
“是与不是的,你们管的着吗?”阿秋哼了一声,“光天化日的打砸人家铺子,还将人打伤,你们就有道理了吗?”“这铺子是家黑店!”那穿着白褂子的汉子抬大拇指一指自己的身后,嘴角一撇,傲慢的说道,“他们在卖给我们兄弟的米粮不光是陈了不知道多少时间的陈米,一股子霉气烂臭的味道不说,他们还黑心肠的在里面掺了沙子,我家老娘老眼昏花的,咯豁了牙齿了!老太太满口的血啊!我老娘都七老八十的,却来遭这种罪,光是看诊都看掉了十几两银子,我们兄弟起来来这里说理,这里的掌柜的黑心的很,死不认帐!还叫人撵我们兄弟出去,我们先被打了,这才还手的!官爷就是要替人出头也是要替我们这
些苦主出头才是!”
白褂子的汉子说完就朝四周看了看,问了一声,“大家说是不是啊!”
“没错!”人群里顿时就有人随声附和,起哄起来。
“这种黑店就该砸了!”有人在人群里面喊道。
“对!”
“砸店,砸店,免得这种黑心的米拿去祸害旁人!”
“这可是百姓的呼声。”白褂子的汉子有点得意的看着阿秋,“这位差爷,这片儿上的衙役都没过来,草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吧。免得被百姓指着脊梁骨唾骂。”
因为阿秋的出现而暂停的砸店行为马上继续了下去,阿秋站在门口都能听到有人在里面叮叮当当的砸东西。
阿秋有心制止,刚朝前迈了一步就想到自己的身份并非真的是衙役……
他就有点为难了。
他转眸看向了路对面的杜宪。
杜宪这才起身,弹了弹自己的衣衫,施施然的走了过来。
“呦!有当官的来了!”围观的百姓见杜宪穿着烟绿色的官服走过来,纷纷交头接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