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议论春猎的事情，全都兴高采烈的，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的样子。你不想去参加春猎吗？”训练的间隙，秦淼拿了水过来递给杜宪。

杜宪拔开塞子朝自己嘴里灌了一口，一抹嘴说道，“有什么可开心的。你看看这天气。”

她指了指天。

秦淼抬眸看了看今日已经放晴的天空，大雪才过，天空如同碧洗，一望无云。

“天很好啊。怎么了？”秦淼不明就里的问道。“本该是雨水的节气，却下了大雪。”杜宪说道，“去年大战，我爹还在世的时候，我听我爹说，他已经将全国各地粮库里面的粮食都调集到前线战场供将士们使用。真正的举全国之力。所以他曾和我说过，只盼望着若是能胜了，来年是个风调雨顺的好年份，这样百姓才不会挨饿受冻。如今看来，大概我爹的期盼是要落空了。春种秋收，如今大地积雪不化，怎么种？本来粮库就是空的，播种还要比往年晚，若是春季再来个凌汛什么的大汛，冲毁了良田，便是连补种的机会都没有了。到了秋季，收什么，吃

什么？”

杜宪的神色凝重，眉心拧了一个疙瘩，她低叹了一声，“还有心思春猎，为何不想想怎么先填饱肚子呢。”

被杜宪这么一说，秦淼的神色也肃穆了起来。

他站在杜宪的身侧发了一会的呆，随后叹息道，“朝中应该会有人上书的吧。”

“若是上书有用，这春猎也不用办了。”杜宪苦笑了一下，“你说这到底是陛下的意思呢还是太后的意思？”

秦淼……

他与杜宪两个人对看了一眼，谁都没有再吭声。

不用言语了这多半是太后与陈家的意思了。陛下的处境如何谁心底还没个数吗？太后垂帘听政，正是排斥异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