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后微微的一笑,朝着杜宪招了招手。杜宪就又朝前挪了几步,在太后面前停住了脚步。
“瘦多了。”太后的目光慈爱的落在了杜宪的身上,滚了这么一圈,随后感慨道,“你父亲走了,这府里府外的重担便落在你的身上了,你还这么年轻,真是难为你了。”“回太后的话,也没什么重担。”杜宪笑了笑,说道,“府里都是跟随父亲的老人在撑着,日子过得倒也算是太平,臣也没父亲的本事,只是挂着一个平章侯的爵位,没有实
职在身,于外不忙。只是臣想父亲想的紧。父亲才走的会子,臣都是彻夜难眠,所以清减了。”“我可怜的外甥啊。”太后唏嘘了一下,让人给杜宪看了坐,就在她的另外一侧,太后的眼神看起来悲悯,倒好像真的是出自真心一样。“如今你一口一个太后的称呼哀家,
倒是与哀家生疏了许多,以后还是如以前一样称呼哀家为舅母就好,你也算是哀家看着长大的,都是一家人,不应与哀家如此的疏离。”
“是,舅母。”杜宪敛眉,欠身应了下来。
“这样便好。”太后微微的一笑,她叫人取来了一只盒子,“这里是一些哀家常用的安神香,你若是还睡不着,便点了一些来用,应是能有点效果。”
“多谢舅母赐香。”杜宪忙双手接了过来。
“你不是早就来宫门口了吗?怎么进来的这般迟。”一直没吭声的陈子筝忽然开口道。“你的身体不适惯来不好,今日吹风可是吹的多了?”
杜宪知道陈子筝这是在暗自嘲讽他,笑话他如今只是落魄了。杜宪笑而不语,倒是太后的眸光微闪,“对啊,哀家倒是忘记了,你的身子骨素来弱,小时候还好,还能将人家安阳侯给打哭了,如今看你越来越单薄,这个头也都被人给
压了下去,可真是要练练这副身板了。”杜宪……她能说什么?她也很无奈啊!她顶着一个男人的壳子,内里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姑娘,随着年岁的增长,与那些真正的少年相比,她可不就是越来越单薄,越来越
矮了吗……
“是是是,舅母说的是,待回去,臣就加强锻炼。”杜宪一边默默的为自己点蜡,一边点头应道。“照哀家来看,反正你在家里也无事可做,倒不如随着子筝他们去白虎演武堂锻炼锻炼。”太后笑道,“你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没个人陪,去了白虎演武堂有一大帮子与你年岁
相仿的少年陪着你一起练,岂不是效果更好?”
杜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