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什么都发生了，他又能如何？

“白将军放心，该做的事，我自然是会做的。倒是将军，希望将军真的能守口如瓶就好了。”

“自然。不过前提是，你最好别辜负了红珠。”

说完，俩人便都没在说话了。

而姜无歌，心中则是暗暗苦笑。当初，他在看见红珠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姑娘有些蠢了。后来，觉得她对程漓月很重要。再后来觉得真的可以利用。

那个时候的程漓月，对他简直防备至极，极少会真的与他说什么实话。

甚至也不曾让他针灸。好像是他会害人一样。

一筹莫展之下，他才想到了成为她们的自己人。

可是太子妃？

他要是真的和太子妃有个什么，那就闹了笑话了。太子必定会杀了他，到时候，哪怕是他能跑了，太子这条路，自己也就再也走不通了。

所以最好的，便是成为程漓月的身边人。

程漓月身边的人里，只有红珠被信任。那最好的，便是红珠了。

当时便是这样想着的。

可是却没想过，他也会有管不住他自己的时候。

她与那个人一点儿都不一样，白药她总是高高在上的，哪怕是笑的时候，都带着几分仙气。而红珠，人很傻。白药是个聪明人。

只要你说一，她便知道二。

而红珠，你说了三，她都未必明白到底是什么道理。

白药……知情识趣，她在家中虽然是嫡长女，却并非受宠。可她不曾怨恨也不曾对谁动过坏心思，只光明磊落。从来都不会纡尊降贵。

自尊至极。

而红珠，便好像是什么都是对方的反面一样。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反面，却让他栽了跟头。

他很喜欢她。

喜欢到不得了。恨不得连仇都不报了，便这样与红珠白头偕老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这些想法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最终，只能将这些心思都藏了起来。

不断的告诉他自己，他喜欢的人，是白药。

那个在当年，他最落魄的时候，爱慕他，与他在一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