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

“你外公知道你是谁的孩子了。昨日将我喊回了家中去，差点儿对我用了家法，又担心……会让人看见，心中起疑心。所以我便逃过一劫。

然而，我却是不好再继续活下去了。

月娘……”

“娘亲为何不能活着？我说娘亲可以，那便可以。我是谁的女儿我也不在意，我只要是你的女儿可以了。”

张氏摇头。

笑容苦涩：“我这一辈子，只想清清白白。然而……年少轻狂，早已没了清白。如今，还要因为当年之事连累自己的女儿。何等的可笑？

今日有人能将此事告诉你外公。

明日，便会告诉其他人。也许用不了多久，天下人都知道了。

若是那样的话，你便会成为笑话。你的孩子，便会成为众人嘲讽的对象，而这一切，都只会是因为我。

月娘，早在一开始我便是不该活着了的。

程氏一族看我犹如不共戴天之仇。若非是月娘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之前我该病逝的。可是因为月娘，娘亲才多活了这些日子。

然而，也许这便是我的命。

你是娘这辈子最重要的。娘绝对不能看着你被人毁了。

只要娘死了，这件事情便无法追究。

月娘，娘从今日起便是病人。缠绵病榻，会在中秋晚宴之后便……”

“娘！”程漓月喊了一声。

怒视着她：“我说过的，我会护着你。你为什么不信我？”

“娘自然是信你，但是你会护着娘，可娘，也一样要护着你啊。你的眼中，我是你娘，所以你要为我做任何事。而我眼中，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成功。

我也无法拖累了你。

为了张氏一族，也为了我自己。

我已经不想再继续活下去了。

什么嫁给那个人，远走高飞……呵！”张氏嗤笑了一声。

也幸好，沈六郎没有答应。若是真的答应了，她便会带着那个人，一起远走地狱。

从沈六郎回来的那一刻，她便知道的，总会有这样一日。

“娘，不管如何，你不能去死。”程漓月冷声说道。

看着张氏，这态度是不容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