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漓月心中复杂，她娘的心思，她其实是明白的。可虽然明白。这心底里……也总有一些期盼。她希望她娘，能够按着她说的去做。

这样，她娘必定会一生顺遂无忧的。

程漓月这般想着，眼中却是依旧复杂的很。

“大小姐，奴婢求您了。”习姑姑见程漓月一直沉默，便再度下跪。

“习姑姑起来吧，我娘的事情，对我来说自然是最重要的。你一心为了我娘，我自然明白。这些年，我总归是不如你了解我娘的。

既如此，这一切便按着你的要求去做就是。

你只说本宫该如何，本宫自然会帮你的。不……帮我自己。”

程漓月沉了声音。

若是她娘真的有什么的话，她定要杀了整个程氏的人。

“大小姐，也许……奴婢的说法有些心狠，但是，奴婢希望大小姐，能让国公去死。”习姑姑轻声说道。

程漓月吓了一跳。

“你……”

“请大小姐恕罪。”

“你先起身吧，不必总是跪着了。就算是你说错了什么，本宫也只当没有听过就是。习姑姑，他是本宫的父亲。你可知道？”程漓月淡淡的说道。

习姑姑点头：“大小姐，爹娘之间做出选择，奴婢知道这恨艰难。但是……若是国公活着，这一切便不能解脱。

大小姐，夫人将自己的青春，一切都留在了程氏。

她最大的骄傲，便是她成功的维持住了程氏还有张氏一族的关系，如今的一切，在剥夺她的存在感。若是这样下去，只怕是用不了多久。”

习姑姑的话没说完。

但是，程漓月却是明白了的。

她爹和她娘，总归只有一个人能够好好的留下。

只是……当真要让她……程漓月是下不去手的。

“大小姐，若是不成的话，便请大小姐，杀了秋韵夫人，没了那个女人，再没了程新雪。夫人定会好的。”习姑姑再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