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那个人最开始嫁给自己的时候一样。

所以，他便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她在期待什么，他的皇妃告诉他，她在期待着他的爱。

韩楚不记得当时梦中的那个自己，是如何回应的。

只记得梦中有一种莫大的哀伤。

后来，他的后半生中，在与大臣们的斗法，还有与程氏的牵扯之中，不断的度过了。雪儿也渐渐地开始没了最初时候的温柔。

她更像是一个皇后，变成了她曾经口中最讨厌的样子。像是一个世家贵女，满口都是规矩。

那时候，他方才明白。

雪儿并非是厌恶嫡庶之分。而是……厌恶她自己的庶女身份。

而当年，他便是觉得这样子的她，很特别。甚至为此，伤害了一个曾经渴望着他的爱情的人。

他开始越发的想念着那个人了。

在那个人在的时候，他的身边，总是不会少了人关心。

如今，确实是什么都没了。

都说皇帝是孤家寡人，他自己便也真的如同那个说法一样，孤寡的活着。

再后来，他的雪儿开始嫉妒那些女人，开始学着他母妃活着的时候一样，为自己的儿子争斗。

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太子。

等到他死的时候，他的病床前，竟然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太监，还有那些丑恶嘴脸等着他写下圣旨的人。

再之后，他便醒来了。

韩楚不知道那些梦是什么。而且太过真实了。真实到让他以为眼前等一切才是梦。这两日，他也是一直都走不出去这个梦。

一直到今日看见了程漓月。

她笑起来的时候，是那样的好看。

就好像是当初最开始嫁给他的时候一样，她也曾经那么对他笑过。

可惜……便没有然后了。

上辈子，他不曾珍惜过，这辈子月娘嫁给了韩卿。那个他曾经最嫉妒的人。

他甚至很想问问的，韩卿到底有什么好。

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他。

嫁给自己不好吗？

可想到了上辈子的一切，他便又不敢问了。他大概是真的不够好吧。”男子想着，轻叹了一声。

“殿下。”程新雪追上来了。望着韩楚眼中竟然没有自己，仿佛自己不好看了一般。便是一阵委屈：“殿下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