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了宝剑，而后道：“多谢皇弟了。”

韩楚没说话，只不过，在看见一旁的程漓月的时候，却是眼中划过了一丝暗色。

他……这是不是在梦里？

今日的韩楚，似乎有些古怪，看上去十分的疲惫。而且比平日里的冷漠，倒是更多了几分悲伤。程漓月对韩楚的关注程度可不低的，要知道，这可是曾经害死了自己的人。

可今日的他，倒像是看破红尘了一样。

“恭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齐声。

韩卿转身打马离开。后方，众人也都跟了上去。

等着人都走了之后，皇子们才带着大臣们离去。而程漓月则是准备回自家。在走时，却是听见韩楚叫了自己一声：“月娘。”

这一声月娘太熟悉了。

熟悉到让程漓月心里冰凉。仿佛回到了上一世的噩梦之中一样。

程漓月僵住了脚步。

红珠正扶着自家小姐呢，见她忽然僵住，有些担忧。

“月娘，你……”

“三皇子的规矩是跟着谁学的？我是你的皇嫂，殿下才走，你便唤我闺名？”程漓月回过头，冷冷的望着对方。就发现，今日的韩楚，果然是很奇怪。

没有和平时一样的剑拔弩张。

甚至，好像是还有些愧疚？

什么鬼！

韩楚被程漓月这么一说，是愣住了的。程漓月懒得搭理他，带着红珠离开了。

程漓月一走，韩楚的面色便越发的阴沉了。

“殿下。”不知何时，本一直在远处看着的女子缓缓走了过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程新雪。这两日，殿下变得异常奇怪。

不太愿意搭理她的。甚至有时候在看着她的时候，都是神色复杂。

在听闻了姐姐做了太子妃之后，吓了一跳。还说什么这是梦。

她都完全不知道，殿下到底是怎么了。

这几日她被冷落着，府上不少的丫头倒是被抬举做了妾室。而这些女子，多少的，都与姐姐有些相似。

想到这里，程新雪便是神色一黯。

“怎么了？”韩楚望着身边的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