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落了下来。

“大小姐，您……”

“红珠，你说，人死了，到底会去什么地方？还是会重新活过来，周而复始？”程漓月呆呆的问道。

“当然是要去地狱的。不过奴婢想，白婉妾室这般善良，日后定是要成仙的。指不定到时候，您还能看见仙子呢。”红珠哄着程漓月。

程漓月闻言，只笑了一声。

没有说什么。

这会儿，心中只有茫然。

她并非是见不得死亡，可……却见不得白婉这样离开。

猝不及防的，让她连个准备都没有。

“大小姐，您就别伤心了。”红珠见程漓月这般，心中也是着急的很。

程漓月摇摇头：“本宫没伤心。对了，白婉的死，白氏的人，会不会问起？若是问起的话，你……多给他们送一些安慰过去。”

“大小姐，您忘了？白婉妾室是白氏的庶女啊。身为庶女，如何会被家里自己的？”

红珠问道。

程漓月恍然。

是啊，白婉是庶女。

白氏的庶女，和她们程氏不一样。

程氏的女儿什么样子，取决于她爹对哪个女人宠爱。而白氏，那是嫡庶有别的。

“明日去给白氏递帖子，本宫要见白氏的人，本宫……想见见白婉的母亲。”程漓月说道。

“是。”红珠说着，赶忙出了屋子。

心里头也是一阵无奈。她们家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就算是白婉妾室再怎样对她好，为她去死，可也不至于这般关心啊。

程漓月这会儿，只觉得是忘不掉白婉死的时候，对自己笑的样子了。

她说让自己不要忘了。

白婉很想知道，她曾经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