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已经显出疲态的同伴,以及同样有些气力不支的少数水族,王勇道:“既然只有一条路通往阵眼,您是知道路的,对吗?”
一路上,钱塘君带着众人成阵型,不停地、貌似无规律地在每一组黑白阶梯上跳跃,却至今只有一个托尼因为意外偏离路线出事,说明钱唐君必定是知道正确的破阵路线的。
钱塘君颔首。
王勇又道:“您让我们组成的阵型,莫非也有讲究?”
钱塘君道:“你们把这里的每一处异域通道看成是‘五线谱’,也可以把整个大阵看成一个正在演奏的乐器。无论是琵琶二胡还是古琴,无论是什么乐器,大多弹奏的曲谱,总要由宫商角徵羽五音组成”
他话音未落,王勇明白过来,扫了一眼众人组成的阵型:“我们组成的阵型,就是在扮演‘宫商角徵羽’的角色?”
陈薇也恍然大悟:“我们的阵型之所以不能乱,就是我们在移动中,实际上就是音符在五线谱上的位置,你在指挥我们‘弹奏’!”
钱塘君再次颔首。
陶术推了推眼镜,忽然问钱塘君:“那您能否简单地为我们讲解一下,我们目前的阵型怎样对应乐符?”
钱塘君沉吟片刻,点点头:“可以。不过我们的时间不多,即使是正确的路线,也不能停留太久,必须继续往前。”
便简单地为众人讲解了一下,指着张玉和她背后的一队资深者道:“小友为徵部,”
又指王勇、陈薇、褚星奇、陶术几人:“角部。”
指英国资深者们:“羽部。”
指水族:“宫部。”
最后指了指自己:“商部。”
钱塘君将众人总共划成了五部,按阵型而前。
“总共五部嘛”陶术推了推眼镜,在心底盘算起来。
这个文本无论内核是什么,表皮却是实打实的中国传说故事。西方以七音为主,在中国古代,主流却是五音加五音的变音。
但五音和七音也并非不能对照。
按一些说法,宫对应do(1),商对应re(2),角对应i(3),徵对应sol(5),羽对应(6),变徵中有对应的fa(4)音,变宫中有对应的si(7)音。
也就是说,目前众人对应的是“1、2、3、5、6”这五个音。
钱塘君见他深思,提醒道:“我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噢,抱歉。”陶术往后退下,却暗地里注意起钱塘君指挥阵型变幻的节奏。
“徵部先行四节。”
张玉带领戴白、吴教授一队先跳到前方台阶上,走了四节。
“徵部暂停,等待角部汇合。角部与徵部同行八节,角部在前,徵部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