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荒郊野外只有他一个,他也不曾因为无助而害怕得哭泣过。
崇礼找到他时,他十分安静。反倒衬得崇礼气急败坏。
崇礼大步过来,一手把他拎起,手指就有力地掐住了他纤细的嫩脖子。
崇礼道:“我说过,你再乱跑,我可能也留不得你。”
一旦他的行踪被发现,先不说他会有危险,崇礼自己也会因为欺骗主子而有难。
殷临像只小鸡一样被崇礼提着。尽管他呼吸困难,他也没有挣扎,而是睁着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静静地把崇礼看着。
仿佛笃定崇礼会来找自己一般。
崇礼最终手一松,殷临落在了地上,跌了一跤。
殷临摸摸自己的脖子,然后若无其事地爬起来,道:“我迷路了。”
崇礼有些粗暴地扯过他,把他背起往回走,道:“这个地方仅凭你,就是走个十天十夜,你也走不出去。”
殷临趴在他背上良久不出声,后来说道:“我不想给谁添麻烦,我担心我娘。”
崇礼道:“她一个大人,需要你担心?”
殷临道:“她找不到我,一定很难过。崇礼,她过得好不好?”
崇礼道:“我没空关心这个。”
殷临又问:“上次那个孩子被找到了吗?他一直躺在湖里,会冷吗?”
崇礼最终还是道:“他被捞起来了。应该不会很冷了。”
两人的对话从来这般苍白而又直接。
但殷临总是能够从他的话里理解到很多的意思。他道:“那他定是被当成我了。”
崇礼道:“对。他取代了你的位置,已经抹去了你的存在。”
殷临道:“你能带我去看看他吗?”
崇礼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