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叽一声。
一匹雪狼从后面一口咬掉了主将的脑袋。
主将都没来得及出声,失去头颅的身体,鲜血如泉涌一般,而后软软地倒了下去。
雪狼把他的脑袋吐了出来,脑袋被尖利的狼牙扎得千疮百孔。
后事处理完,孩子也已经下葬了,王府里没有往日的半点生气。
白天的时候,殷珩去上朝,然后在官署里处理公务。
孟娬分外安静,开始整理阿临以前用过的物品和玩具。
两个人每天各行其是,跟无事人一样。
傍晚时,殷珩归家来,与孟娬一起用晚膳。过程中,两个人几乎没有一句话。
但殷珩还如往常一样,总是往她碗里夹菜。她一声不吭地全都吃掉。
嬷嬷们看出来很不对劲,可是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处劝起。
夜晚里,孟娬睁着眼睛等候天明。
她背对着殷珩,面朝里,蜷缩着身子。被窝里始终冷冰冰的。
殷珩从后面抱住了她。
他道:“以后的路还要走,殷怜和岳母,还在等着你,你打算就此停下了吗?”
许久,孟娬枯声回答道:“以后的路我会走,我只是没有你这么强大。我比不上你。”
殷珩抱着她的手顿了顿。
不是她没有他强大,而是他不得不调整起来。倘若他也颓下去了,她怎么办,这个家里的这么多人怎么办?
只是两人之间,像隔上了一道无形的门。
她把自己紧紧地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