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怜朝嬷嬷伸手，只要殷珩没说话，也没人敢来抱。

至于夏氏，她平日里虽极为疼爱他们，但殷珩和孟娬教导两只时，她从来不会插手或插嘴。因而殷怜朝她伸手，软软唤她外祖母时，她也不为所动。

最终殷怜不得不认清现实，只能把平时自己很挑的蔬菜如小蛮牛嚼草一般用力地吃下去了。

殷临就一点都不挑，殷珩给他夹什么菜他便吃什么。

两只睡前要洗漱，嬷嬷们打来了热水。

殷珩踏入房门时，正听殷怜十分幽怨地控诉嬷嬷道：“你们都不救我，爹爹就那么让你们害怕吗？要是娘回来就好了，镇一镇他这个妖怪。”

殷珩道：“你娘也不是收妖的。”

嬷嬷连忙对殷珩行礼。

殷怜扭着小脑袋回头一看是她爹，立马绞尽脑汁地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娘回来了，爹的脾气就好好的，对我们也好好的。”

殷珩过来，敛衣蹲下，拿着巾子汲水，而后一手扶着殷怜的头，一手给她洗脸。

殷珩道：“我对你不好吗，哪里不好，说来听听。”

殷怜被洗得说话都断断续续：“就是……要让我吃我不喜欢吃的东西……”

殷珩道：“还有呢。”

殷怜被洗完脸，殷珩又给她擦小手，她两只软脚脚就搭在殷珩的膝上，颇有两分欢快地来回踩踏着。她小脸上虽一脸的不满意，可这一动作明显泄露了她的心情。

殷怜娇憨道：“你自己好好想想。”

殷珩看她一眼：“你是说不出来了？”

殷怜挺了挺胸膛，“谁说的，你的不好可有一大堆呢。”

“那你好好想想，想到了再告诉我。”殷珩说着，便换了一盆水，又给殷临洗脸。

殷怜问：“我说了你就会改吗？”

殷珩：“不会。”

殷怜：“……”她被爹爹噎得一时无法接话。

小家伙反应也快，片刻便道：“你看你，说了你又不改，这点就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