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道:“我知道你不屑与人争斗,可倘若有人陷你于不义,你也无需客气。让自己处于被动,任人欺凌,便是对自己最大的不公。”
明雁君看了一眼这绿竹环绕的院落,道:“这里没什么是我想争抢的,身为皇子妃,我可以顾大局识大体,但绝不任人欺凌。你放心吧。”
孟娬道:“需要我帮忙只管说,别客气。”
明雁君笑了笑,道:“我倒是挺想知道,你是怎么让孟楣改口的。”
“你想知道?”孟娬挑了挑眉,见她一脸求知的表情,便朝她勾勾手指,道,“附耳过来。”
明雁君凑过去,孟娬与她说了一番悄悄话。
明雁君听得十分吃惊,看向孟娬道:“此事当真?”
孟娬笑了笑,道:“我骗你作甚。只不过两国相距甚远,那边也未必肯承认,要想拿出真凭实据有些难度。但偶尔用来唬一唬她,还是挺好玩的。”
明雁君恍然道:“难怪她不惜失去皇嗣,也要闹出那番事情来。只不过最后她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损失最大的还是她自己。”
“多行不义必自毙,”孟娬道,“这话用在她身上,没有比这更贴切的了。”停顿了一会儿,眯着眼又道,“就是可惜了那个孩子。”
明雁君见她神情,忽低声问道:“那孩子当真是天生畸形?”
孟娬把视线从清幽的竹林收回来,看着她,笑而不语。
后孟娬拍拍明雁君的肩,道:“不要小瞧了她,她的脑子比孟姝、谢初莺之流要好使,最重要的,她心狠。你与她同在一个屋檐下,不可掉以轻心。”
明雁君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孟娬道:“至于其他的,等往后时机合适,总会慢慢浮出水面的。该她承受的,迟早会来。”
随后两人又聊了许多其他的,待到天色渐晚时,孟娬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回去之前我打算去找孟楣谈谈心。”
西院这边,孟楣卧养在床,气血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养回来,因而她看起来仍是十分苍白憔悴。
这阵子孟楣该吃的吃,该补的补,效果却没有想象中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