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来往的人多,只不过相当一部分人是从谢家那个方向回来的。都是去围观完谢家抄家的百姓们,一路走一路还在讨论。
孟娬没去看抄家,听左右及身后行走的百姓们说得正热火朝天。
后面源源不断有百姓赶上来,这时,一人在人群里盯住了孟娬的背影,然后快步就从后面冲上来。
待离孟娬不足一丈的距离时,那人袖中伸出一把匕首,便直往孟娬背心处扎去!
街上的人都自顾自沉浸在话题里,一时谁能注意到这一不平常的举动。
眼见着那匕首刀尖离孟娬背心仅有两寸的距离,拿着匕首的人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得手时,不想崇仪突然侧身,抬手把着剑鞘,稳稳地挡住了那匕首。
崇仪回头之际,依稀杀气凛冽。
显然对方不是个好对手,根本就不会什么功夫,这一刺没能刺成,便轻而易举地被崇仪擒住了手臂。
对方那宽大的袖摆又碍事,匕首兜在袖摆里,根本无法再使出来。
孟娬不慌不忙地回过身,见对方大热天的还披着一件兜帽斗篷,斗篷下是女子轻软的裙角。
孟娬伸手捻着兜帽帽檐,略略往上抬了抬,看清了下面一张秀美的脸,也不恼,道:“街上人多眼杂,谢小姐,我们去个清静的地方聊聊。”
这女子不是谢初莺是谁。
她虽不在被充去教坊的女眷之列里,可回来最后再看一眼自己曾经的家,也不足为奇。
谢初莺恨恨地瞪着孟娬,挣了两下,压根无法挣开,被崇仪不着痕迹地拿着她往前走,走到一处清静无人的巷子口,便把她推了进去。
谢初莺踉跄几步,匕首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孟娬随后走进来,谢初莺便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
孟娬低头看了看脚边的这把匕首,弯身去捡了起来,道:“看来你真是恨我得紧,一个大家闺秀,什么后果都不顾了,也要当街捅我。捅死我你很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