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拉住了他的手。
他回过头来看她,见她笑眼里起了雾,她轻声说道:“你走了三个月零二十一天,还好,比去年早回来一半的时间。”
殷珩眸里深如沧海,瞬间涌起漩涡,恨不能将她卷进去。
他欺身过来,扶着她的头便吻了下去。
与此同时,孟娬主动地勾下他的头,两人唇齿相碰的瞬间,什么东西在这个吻里尽数涌出来,瞬间荡涤四肢百骸。
仿佛是相思。
耳鬓厮磨里,都是彼此熟悉到入了骨髓里的味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呢喃着些什么,“殷珩”,“阿珩”,或是“相公”,含糊不清,恍然湿了眼角。
原本两个都是拥有一双翅膀可以高飞翱翔的人,因为有了彼此的存在,而甘愿被这牵绊给栓得死死的。
哪怕以后再也不能飞。
殷珩吻过她的眉间眼角,吻过她的鼻尖嘴唇,随着她的每一声低喃轻唤,越发地陷了进去,吻她吻得炽烈激狂。
孟娬也主动热烈地回吻他,呼吸被他霸占,快要窒息了,也不想停下来。
外面的嬷嬷备了沐浴的热汤,见房门半开半合着,没多想便推门进了来。
怎料两人正亲密,嬷嬷们又赶紧抽腿退了出来,顺便将两扇房门轻轻合上。
嬷嬷们守在门外,等孟娬和殷珩需要的时候再送水进去。反正这烧来的热水在这样的天儿里一时半会儿又冷不了。
屋檐外的天蓝得没有一丝瑕疵。院子里的蝉你唱我和地叫唤着。
即使天气炎热,嬷嬷们也觉得,这样的时候令人舒心啊。
终于停下来时,孟娬的唇微微红肿。她躺在坐榻上,殷珩撑着手臂在她上方,两人鼻尖相抵,各自平定错乱的呼吸。
孟娬所有感官里全是他,心里怦动得快要撑不下了。
她的一双桃花眼里,犹如新雨过后,灼灼其华,清澈的里面满是他的模样。
孟娬抬起头,仰着下巴又去轻啄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