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侯看他道:“寻常喝两杯茶,我自有分寸。”
阿烁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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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楣现在知道孟娬已经发现是她了,也十分冷静。
照例在自己院里休养身子。
上次孟娬在宫里大殿上送了她这么大份礼,她怎么能不回敬她。想来如今只要自己不出这皇子府,便不会出什么事。
孟娬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擅闯皇子府。
尽管心里如是想,可孟楣还是会经常半夜里惊醒,恍惚以为孟娬就站在她床边,结果睁开眼发现床边空无一人,倒是把自己下出一身冷汗。
这个对手太厉害,她让湘竹做事之前转了好几道手,没想到还是被孟娬在第二天就给揪出了原形。
若换做是旁人,则好对付,可这个孟娬明显让她感觉到吃力。
孟楣身边可惜没几个信得过的人,信得过的又太蠢。如果换做是她亲自去办,她也有那自信,让孟娬不容易抓到她。
但现在事已至此,她只能步步警惕步步防着,以至于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白天的时候,湘竹便被另一个丫鬟湘兰给调到了外间去伺候,尽量不在孟楣面前露面。
湘竹自当躲得远远的。
而孟楣也一直没有罚她,她成日提心吊胆,丝毫不比孟楣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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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氏记着商侯他们要启程离京的日子,便抓紧将商侯给她的那件斗篷洗了用炉子烤干。
斗篷虽然不是她亲手洗的,但烘烤的时候却是她亲手烘烤的。
孟娬见状也无从好说的,只怕现在她娘对商侯是满心谢意,唯恐不知道做些什么来报答,只好力所能及地做些琐事。
只是后来,孟娬又打听到了消息,告诉夏氏,说是商侯他们这两天又不急着走了,启程之期往后顺延。
夏氏一愣,抬起头来问道:“为什么又不走了?”
孟娬道:“好像是要等寿王的生辰过后再走。”她瞅了瞅夏氏手上,又道,“娘,斗篷掉炉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