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仪扒他得紧:“你脱不脱?”
崇咸深吸一口气,道:“……我脱。”
于是崇仪自觉去屋门外等了一会儿,崇咸把身上这身总共只穿了两个时辰不到的衣服又换了下来,黑着脸开门递到崇仪手上。
崇仪得到了他的衣服,很不见外地拿了他的盆就去打水来洗了。
等到崇咸中途有事出去了一趟回来,好家伙,崇仪已经给他洗好了,并且晾挂在了院子里的竹竿上。
好好的一件衣服,硬生生地给洗出了两个破洞不说,上面的水没拧干,露天这样晾着,已经硬成了一块,衣角上还挂着一根根的冰棱子……
当时崇咸就觉得,他是疯了吗居然真把衣服交给这货来洗……这也太看得起她了。
崇仪理直气壮道:“现在我给你洗了衣服,我要求你回报我,退位让贤,让我当你们的老大。”
崇咸深呼吸:“今天大年初一,我不跟你计较,你走。”
结果没谈拢,崇仪跟他上房打了一场。
孟娬和烟儿都来劝:“崇仪,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
别说崇仪,孟娬近来对兵武也比较着迷。
晚间,殷珩洗漱回房时,看见孟娬正坐在桌边,精神奕奕地挑灯拭她那双匕首,不由眉角跳了跳。
一双匕首被她拭得黑亮黑亮的,手边还放着一盒亮油油的东西。
殷珩走过来看了一眼,道:“蜡?”
孟娬道:“问崇仪借的,她有很多。”她把拭好的匕首往殷珩面前一横,眼神比那刀刃还亮,笑道,“它美不美?”
殷珩又低眸看她一眼,道:“美。”
孟娬勾着嘴角,反手挥了几下,屈指往那刀刃上一弹,听到那悦耳的嗡鸣声,十分舒畅,道:“我终于能理解崇仪为什么总是执着于拭剑了。”
这匕首被她擦拭得如此美丽,心里当然很有成就感。
孟娬还道:“我跟崇仪明天约了架。”
殷珩随意地往椅上落座,道:“你跟她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