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场周围,闪烁着微弱的灯火。
场上,一只猎犬夹着尾巴,一双眼里微微反射着或灯火或月色的冷光。
它是圣意要求加强训练的。
其他猎犬和驯场里的其他人这个时候都已经回去休息了,因而空荡荡的场上,只有那一只猎犬和剩下的一个训犬者,除此以外再无旁人。
驯犬者下了几个指令,那猎犬就渐渐地抖擞起身体,虽然仍是垂着尾巴,却一点点露出了凶恶的本性。
它呲了呲森森的尖牙,面部表情开始狰狞。
不远处立着一个稻草人,驯犬者朝那稻草人走去,猎犬凶狠的目光便一直追随着他,最终停顿在稻草人上。
那稻草人无甚奇怪的,就只脖子上系了一条白绢。
随着训犬者一道令下,那猎犬突然就撒腿朝稻草人奋力奔来。
那速度既迅又猛,恍惚还以为那是一头奔走在月色下的狼。
前面就是稻草人,只见它一个生扑上去,前爪按住稻草人,张嘴呲牙便狠狠朝稻草人系着白绢的颈部撕咬了去。
它一边咬穿稻草人的颈部,一边发出低低的吼叫。
那驯犬者把它和稻草人分开,又重复地下指令,让它重复地朝稻草人扑过去,精准地撕咬稻草人颈部。
没两个回合,稻草人颈部就已经被咬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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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小皇子们在太学院里学习,听说驯场有一批正在训练的猎狗,男孩子生性好玩,都一个劲地想去看一看。
皇帝知道以后也没有阻拦,想着让他们多接触见识也好。
遂一日下学以后,小皇子们便聚集起来,由宫人引着去驯场观看。
大一些的皇子以往有机会看过,路上便跟弟弟们讲了几句,无非是那些猎狗长得又高大又很听话,让它跑就跑,让它坐就坐。
十三皇子也在其列,以前他还小,萧妃都不会让他去。因而这也是他第一次去,小小年纪的他被皇兄说得十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