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把她放在床榻上,烟儿急急忙忙打来温水时,看见殷珩正坐在床边,细致地帮她取就发饰耳珰,将挽上去的发髻一缕缕地松下来。
而后扶了扶她的头,让她枕着枕头睡好。
烟儿把水送过去,殷珩兀自拿了巾子汲水、拧了拧,给孟娬擦去脸上的胭脂。
这些本该是烟儿做的,现在活儿被殷珩抢了去,她一时干愣愣地站在一旁看着,不知该作何反应。
后殷珩道:“退下吧。”
烟儿回了回神,才急忙退下,把房门合上。
胭脂洗去后,孟娬的脸上便恢复了本来色泽,眉目温温淡淡的,唇瓣也软软粉粉的。
他先放她在榻上躺了一会儿,自己去盥洗室里洗漱,毕后回到房间来熄灯上榻。
床帐拂下以后,他才着手来解孟娬的衣裳。
奈何孟娬睡沉了不配合,殷珩只好揽起她的身子�孔抛约海�患��饬送庖轮幸拢�涣粝乱簧砬岜愕睦镆隆�
孟娬意识里知道是他在摆弄,也就懒得动弹了,只细碎地哼哼了两声。
随后她就被卷进怀抱,再次安然入梦了。
一觉睡到天亮。
孟娬动了动眉头,稍稍一动身才感觉到浑身酸懒。
她不由自主地在被窝里抻了一下身子,结果接触到的是另一具温热的身躯。
这种感觉孟娬已经一个月都没体会到了啊。
她当即醒了醒,缓缓眯开一条眼缝,先映入眼帘的是上方的床帐。
她还记忆犹新,因为这床帐便在她眼前晃啊晃,晃了大半日。
而身子的酸懒也正是源于昨天的被压榨。
她都忘了昨天自己怎么回来的了。
忽而腰上一紧,枕边人将她又往自己这边带了两分,紧紧扣在怀里,毫无间隙地贴着他。
“还累么?”耳畔响起一道惺忪薄哑的嗓音,让孟娬听得耳朵酥麻。
此情此景,昨日在这床榻间的疯狂画面下意识就重新浮现在脑海,孟娬理智还没全丢,张口就道:“累,累得很。”
殷珩缓缓挑了挑唇,微阖的双眸呈现出十分慵懒而优雅的弧度,他道:“别紧张,我只是单纯地关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