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应道:“家母受了委屈,无处可申,若非被逼得无处可走,又岂会告御状求助于皇上?臣妇万分感激皇上仁义公正,不分男女尊卑,只为伸张正义鸣不平,于日理万机中还愿受理一二,还家母一个公道。”
说着就向上座的皇帝福了福礼,又道:“臣妇借此机会向皇上谢恩。”
皇帝朗声大笑,连忙抬手示意孟娬坐下,道:“你既成了殷武王的王妃,往后便是一家人,朕自是不能坐视不理。”
殷珩面色寻常地饮了一口茶。
这宴上闲聊,孟娬应付自如,哪用得着他担心。
若真要受了委屈,还有他在呢。
不过殿上的人不会当着殷珩的面硬给孟娬难堪的,只是说话拐弯抹角的罢了。
有点眼力见的人也意识到,这位殷武王妃并不如想象中的好糊弄。
大家拿她的母亲说事,原以为她会难以启齿亦或是恼羞成怒,想尽快跳过这个话题,不成想她言语之间滴水不漏,还轻松地推给了皇帝,博得皇帝大笑。
殿上的人暗里交锋了一个回合,面上仍是和和气气。
太后笑容不变,道:“说来哀家倒想见见这位夫人了,哀家听说她现居殷武王府,今晚为何没带她一起过来?”
孟娬道:“宫门重地,臣妇不敢逾矩。”
懿旨又没传召她母亲,怪她喽?
不过大家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太后话里的“现居殷武王府”这几个字上了。
便有后妃讶异道:“殷武王妃竟带着母亲一同嫁进王府的?”
那不是带着自己的娘家全仰仗夫家了么。
别说京里,整个大殷国也没有这般的习俗。
另一人掩嘴笑道:“住久了不会不好意思么?不过殷武王大度,也不介意多养一个人。”
孟娬挑了挑眉,道:“照你的意思,若换做是你,身无旁人唯有一母,待嫁人过后,为避世俗眼光亦或是为求己身荣华,是否就要留下孤母独自艰难生活?”
被问话的是明王身边的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