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氏自孟娬进宫以后更是片刻都没放下心过,眼下看到孟娬这般衣裙染红地回来,差点没站稳,若不是烟儿搀扶着,怕是直接瘫到了地上去。
“阿娬……”夏氏一急就失声大哭起来,追着殷珩上来,迭声道,“阿娬你怎么样?娘就说你不能去,不能去,你怎么就是不听娘的话啊……”
孟娬见不得她这么伤心,忙解释道:“我没事,没事,这都不是血呢。”
崇仪也在后面解释道:“是王妃事先捣烂的花汁。”
夏氏胡乱擦了把脸,道:“真的没事么?你们可不要骗我……”
孟娬摆摆手道:“没事没事,不然一会儿老柴来看看就知道了。”
她心里不住唏嘘,坏人没吓到,连番吓到了两个最亲的人。
只不过今日在宫里折腾一番,孟娬虽不至于大出血,可也还是有些�榭觥�
她脸色有点苍白,在房里卧躺休息了一会儿,也没恢复得过来。
殷珩握着她的手,手心里凉津津的。
很快老柴就匆匆忙忙地过来了,也顾不得平时的礼仪了,二话不说过来就拿过孟娬的手腕替她把脉。
把了片刻,房里的沉默格外磨人。
殷珩沉声问:“怎么样?”
老柴吁了一口气,本是蹲在榻边诊脉的,眼下浑身一松,就不讲究地一屁股坐在了脚踏上,道:“还好还好。孩子还在,只是动了胎气。老胡与我说王妃出了很多血,可真是把我吓惨了。”
他这才仔细看了一眼孟娬裙子上的红,呔了一声,又道:“这个老胡,真是老眼昏花了,这哪会是血,一点血腥味都没有,分明还带着一股花香嘛!谁会像他这么蠢,真是!”
孟娬:“……”
还有谁会像?他旁边的王爷看起来像不像?
殷珩盯着他,道:“很蠢吗?”
老柴正欲说话,孟娬忙义正言辞道:“乱说,这也是关心则乱,怎么会是蠢!”
老柴怎么能反驳王妃呢,所以点头道:“是是是,王妃说的是!”
随后他给开了安胎药稳固胎气,又严肃道:“到生产前,可再不能动胎气了,这次是幸运,要是再有下次,还要早产都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