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毫不意外,是因为在之前院里的嬷嬷动手脚时,她便已经察觉了。
那嬷嬷趁烟儿不注意,往羹里放了东西,常人闻不出,可她却是一闻便知。
寒物有滑胎之险。孟娬顿时便明白,唐氏多半已经知晓了。
只不过唐氏不动声色,她便也不动声色。
眼下到了这成婚前夜,孟娬也料想唐氏终于按捺不住,会过来跟她摊牌。
唐氏看着她道:“你有了怎么不早说?莫非还想把这孽种带到徐家去?”
“孽种?”孟娬挑眉,睨她道,“你不也带到了孟家来?”
唐氏深吸一口气,气得够呛,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反驳。
她是高门贵女,家世显赫,她自然可以带女儿再嫁。可这孟娬算什么东西,也敢和她相提并论?!
唐氏忍着一口气,道:“这孩子不能留,已经四个月了,你要是带着去徐家了,将来一出生月份不对,必定就会东窗事发。我现在来跟你说这事,是为你好,只有先把孩子拿掉了,你嫁过去才是高枕无忧。”
孟娬平淡而笃定道:“恐怕不行。谁也动不了我的孩子。”
“没得商量了?”唐氏寒着脸问。
孟娬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反问道:“我若动你的孩子,你愿意吗?”
唐氏一直以来窝着的火气终于彻底喷发了出来,她满脸怒意地冷笑道:“孟娬,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先是犯淫后是怀种,我能忍你猖狂到今天已经是不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当和徐家的这门婚事万无一失,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你就是不想想你自己也该想想你娘。”
说着她就拍拍手,门外的嬷嬷丫鬟早已准备着了,一推门,就有四个嬷嬷进来,后面再跟着四个丫鬟,每个丫鬟手里的托盘上都有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唐氏游刃有余地看着孟娬道:“好言相劝你不听,非得我用强你才肯就范。现在你还可以选,要么你就乖乖喝一碗,要么我就把这四碗全灌进你肚子里。”
孟娬闻言,挑起一边嘴角,道:“我都不选呢?”
“这可由不得你。”唐氏见孟娬不选,于是挥手就让嬷嬷和丫鬟上前,准备强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