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孟娬出来看见了这一幕,吓了一跳,让旭洋赶紧把刀放下。
开玩笑,要是这玩意儿一个想不开,砍鱼砍得不尽兴,突然举刀往别处乱砍怎么办?
旭洋看着孟娬,笑得很是俊朗,又有点伤感,道:“孟娬,恭喜啊。”
孟娬看了看他脸上的神情,一言难尽。
以前他脸上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还从没有做出过如此一半高兴一半伤感的高难度复杂表情。
一时孟娬也不知该欣慰还是该感慨。
孟娬试探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在杀鱼啊。”旭洋道,“你明天成婚,不是要用来做宴席么。”
孟娬听他条理清晰逻辑顺畅,道:“你不疯啦?”
“我说了我很清醒。”
孟娬这才终于相信,他可能是真的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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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明宥枯坐在书房里,一阵一阵地失神。
他房里的灯火点得明亮通透。外面稍有风吹草动,他便如惊弓之鸟。
等了许久,随从才匆匆自外面回来,旭明宥当即起身看着他,道:“如何?”
随从顿了顿,不得不禀道:“大公子,失败了。”
尽管旭明宥已经料到是这样一个结果,他还是有些精神不济地缓缓跌回了座椅上。
他听说昨天半夜里旭沉芳一行人等就已经回城了,还是布政使陪同回来,由知府亲自开城门迎接的。
旭沉芳没死,他再次活着回来了。
旭明宥想,要么是那伙山贼没有动手,要么是山贼没能得逞。
他料想情况也多半是后者。
随从将打探来的详细讯息禀上:“山贼在半路上动了手,可不料他们早有准备,竟是设的一个圈套,联合了官兵,把来路去路都堵死,合力清剿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