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她撇了许多高粱杆,用来扎成一个简易的筏子,把他搬到筏子上,拖着筏子带出去。
她撕了他的衣角拧成绳,在前面拉得气喘吁吁,吭哧地给自己鼓气道:“要不是看在你长得不错的份儿上……”
殷珩忽道:“你要带我回家?”
“那不然呢,”孟娬阴测测地笑道,“带回去把你养起来,给我做童养婿。”
“不怕我连累你?”
孟娬道:“我还怕你不来连累我呢,最好让你的仇敌都找上门来,把我家那一家子妖魔鬼怪给端掉,到时候我只要保护原主她娘的安全就好。”
殷珩道:“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的仇敌都认为我死透了。”
确实他这副样子,只要屏住呼吸,任谁都有可能认为他死透了。
孟娬就是把他带回家去,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能把他救活。
大正午的,偶尔碰到几个乡里人,看见孟娬不知从什么地方拉了个浑身是血的人回来,都躲得远远的。
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谁敢轻易上前去?
虽然费力,但最终孟娬还是顺利地把他拉进了自己的家门。
这家里十分贫穷困顿,就一间茅草屋,前面用篱笆围了个简单的院子。
孟娬在穿越之前都是和她娘住在一间房的,眼下没有别的空余的屋子来安顿他了。
孟娬一进门就听见了母亲夏氏的咳嗽声,等夏氏晃眼看见孟娬带着一个遍身鲜血的男人进屋后,吓得直接从病床上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