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么？”

陡然间，束北只感觉眼前的场景一瞬间换了，原本还站在书院之中，一眨眼已经置身于刀山火海之中，眼前尽是锋锐无双的尖刀，大火弥漫，炙热的温度灼烧着自己。

只见师娘自虚空中来，“你分得清现实与虚幻么？”

“现实与虚化？？”什么是现实，什么又是虚幻？刚刚明明记得是在书院之中，那么眼前的就应该是虚幻了？既是虚幻，刀山火海又有何惧？

伸手触及尖刀，钻心的痛苦传来，十指连心，那种痛苦真实的存在，不是虚幻么？什么是虚幻？

想着，眼前的景象又变了，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书院之中，正如之前自己坠入环境时候的情形一般，看着这熟悉的景象，束北心中一缓。

胸中有种难受的感觉传来，像是一块石头膈在心中，难受异常，必须用一件东西将其洞穿才能畅快，这种感觉才袭上心头，心中一惊，眼前的景色变幻，依旧是书院，只是面前多了一个人，自己的师娘手里拿着一截木棍，顶在自己的胸口。

含笑看着自己。

束北额前渗出冷汗，“师.......师娘，这是真实还是幻境？”

“你觉得呢？”束北闻言，想到自己刚刚的感觉，那种情形之下，若是敌人，只怕手中的不是木棍，而是杀人的刀剑了吧？自己死了还会在心中感谢那人为自己解决胸中畅快？

冯瑶儿放下手中的木棍，“你天生精神力天赋异禀，又学得你师父的御物术，精神力日日增强，虽然没有正统的内劲修习之术。可精神力的运用不止是在御物之上，你当懂得变幻，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幻境？”

“对你自己而言，甚至于对很多人而言，真实与幻境是无法区分的，人们唯一靠的只有身体的反馈，可身体的反馈是什么？无外乎就是身体之中大脑发射的信号，身体触感传来的反馈，以及周身一些激素的信息。”

“精神力修为并非毫无用处，每一个人，在我们面前就像是一台机器，你可以操控的机器，只要给他一个信号，他就能做出相应的反应，何尝不是一条通天大道？精神力修为提升了，你想学内劲之法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