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将会见证一场传统文化的复兴与崛起大事,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石采尼皱了皱眉,“在事情没有结论之前,我不发表任何评论,古来自有那惊才艳艳之人,琴棋书画皆精也在情理之中,医武不分家,只要有传承,六门精通又有什么不可?”
左博中一愣,“看来你很看好这一行人?”
“不,我只是希望给传统文化的未来多一丝希望!”听着石采尼这一句有点拗口的话,左博中不在说话,看向了场中。
易小余目瞪口呆,拉了拉胡图的衣角,“师父,你认识那位石采尼女士?”
“不认识啊,在半年多以前,我跟在场的观众一样,这些不怎么关注的传统文化领域,认识的都是已经作古的人,比如什么李白、庖丁之类的人,石采尼女士,也是慢慢才听过其名字的,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不出意外,小师弟将赢了这局!”
“此话怎讲?”易小余还没有说话,胡图就看到台上的小耳钉嘴角挂着一丝邪魅的笑容,那笑容与胡图干坏事的时候如出一辙。
只见小耳钉横起笛子,凑在嘴边。
这一瞬间,整个馆内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任何的酝酿起势,一声嘹亮的笛音撕破馆内的安静,如沉闷夜空中的一声炸雷。紧接着,悠扬的笛音飘溢而出,如小溪奔流,如瀑布横挂,那种喜悦区别于寻常的快乐事情。
胡图皱着眉,这种感觉何其熟悉,对了!找到了,这种快乐与洒脱,是自己真正明白,感悟到只缘身在此山中时候的感觉,就是这种感觉。领悟的快乐,明悟的快感,充斥着全身,真正来自意识深处开智的喜悦。
仿佛那一瞬间,从懵懂未知,转变为了解,懂得,能思考,能辩知。
全场寂静,只剩下小耳钉一人的笛声在馆内回荡,良久方绝。
“他什么时候做的?”
易小余轻咳两声,“几天前,那天听说他心经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还让我听过一次,这次石采尼女士提出以快乐为题,我还以为师父与他认识,你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提前打好了招呼,看来只是凑巧而已。”
胡图回想起小耳钉在自己身边的过往,听经,悟心法,如果说其他的事情限制于他的年纪,阅历,但这只需要靠着悟性的快乐,倒也着实等同于无形中帮了他一把。
嘴上无毛,吹不出悲欢离合,吹不出人情世故,吹不出纸短情长,更吹不出大胸襟,大气魄,但感悟的快乐,的确合题,也确实是他所擅长的。
场上,稚嫩的小耳钉,挺直着腰板,精悍的身形,正在褪去生涩与圆润而开始变得有些棱角分明的脸盘,有神的双目扫视全场,脸上挂着一丝谦和的笑容,微微鞠躬。
“我的表演完了!”
胡图才发现,小耳钉长大了!已然能够独当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