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枢愣了一下,在容逸的目光下,眉梢浮现了一抹疑惑,“月无暇是谁?”上京月姓极为罕见,她所知道的也就只有月王府一家,而月王府现在只剩下了月拂一人,没有听说过还有一个叫月无暇的。
容逸看着连枢沉默了半晌,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还真是离开上京太久了,月无暇就是月拂,两年前陛下亲自赐他”无暇“二字。”陛下亲自赐字,可见对月拂的恩宠程度。
连枢挑了挑眉头,玉净花明的妖治容颜浮现了一抹意外。那个蓝衣男子竟然就是月拂?!
随即心中一声冷笑。无暇?!这个名字用在他的身上还真是讽刺!
那个月拂,绝对不是个善茬儿!
“连枢,你最好不要去招惹月无暇,那家伙虽然看上去总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可是行事偏颇极端,手段阴狠毒辣,他出月王府不过两年,仗着陛下的宠溺,行为处事肆无忌惮,比你当年还要更加无法无天,上京之人都是生怕和他对上,毕竟,月王府这位小祖宗除了手段狠辣之外,还特别记仇,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当年的三皇子你应该知道吧,他够嚣张狂妄目中无人吧,上次得罪了月拂被他整治了一顿,被抬回宫中的时候,简直都不成人形,现在看见月拂就像是猫见了老虎一样,就差没给跪了!”偏生即便如此,陛下也舍不得对月拂如何,只是意思地让他进宫训斥了一顿!
他是真的担心连枢会和月无暇对上,虽然陛下也极为宠溺连枢,但是,月拂毕竟是陛下的亲外甥,太后的嫡亲外孙,关系比连枢亲近不少。
站在二楼长廊上,连枢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院子,白皙修长的手轻缓地摩挲着下颚,细长的丹凤眼中,妖魅与玩味并存,勾了勾唇,“那如果得罪了他会有什么后果?!”
“那要看得罪程度了,不过,无论程度深浅,都决计不好就是了,毕竟,月拂可是上京百姓口中的‘宁让阎王下跪,莫与月王作对’的月王府小祖宗。你……”
似是想起什么可能,容逸话语瞬间顿住,僵硬着脖子抬头看向连枢,“你……你不会是得罪月无暇了吧?”
连枢沉默了片刻,在容逸的目光中,缓缓开口,“我刚才……”说出了三个字之后,突然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