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的相貌,和刘表年轻的时候近乎是一模一样。他双眸灵动,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拱手道:“儿子拜见父亲。”
刘表沉声道:“为父叫你来,是想让你知晓一件事,张绣潜入了荆州,窜到长沙郡去。他南下长沙郡招揽人才,如今要途径襄阳北上南阳。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刘琮一听,心中琢磨开了。
他清楚刘表对张绣的态度,知道刘表打心底是忌惮张绣的。
略微琢磨后,刘琮侃侃而谈道:“父亲明鉴,儿子以为,张绣坐镇南阳,麾下军队实力强,不能轻易处置张绣。”
刘表道:“难道不管他吗?”
“当然不是!”
刘琮摇头,继续道:“张绣实力虽然强,但他擅入我荆州地界,不问自取,偷偷摸摸的行事,在道义上站不住。”
“儿子认为,理应带人拦住张绣,质问他为何擅入荆州。同时,张绣在荆州寻访的人,也不能带走,否则消息传出后,世人如何看待父亲?”
“荆州上下,有人才父亲却不能用。而张绣前往拜访,却能用。世人必定琢磨,难道张绣更加贤明吗?”
“这一遭,我们没有得罪张绣,也没有主动对付张绣,是张绣有失道义在先。我们问责,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刘琮一番话,正中刘表下怀,刚好附合刘表内心的想法。
“不愧是吾儿。”
刘表捋着颌下的胡须,赞许道:“你所言,便是为父所想。不过此去阻拦张绣,也不可轻易动武,毕竟张绣不是善茬。要有礼有节的拦下他,让他到州牧府来,老夫要问责一番。”
“父亲英明!”
刘琮拱手夸赞一声。
但刘琮内心,却也是不甚赞同。
刘琮打心底认为张绣猖狂,不应该放任张绣坐大。偏偏,他的父亲缺少了决断,始终不愿意得罪张绣,以至于张绣实力扩大到如今的地步。
更导致张绣,目中无人,不把刘表放在眼中,甚至不问自取,悄悄潜入了荆州。
这不可原谅。
这些话,刘琮却没有说出来。
刘表大袖一拂,吩咐道:“你懂得为父心中所想,去拦截张绣的事情,就由你来负责。你去军中找文聘,让他调集一百士兵前往官道阻拦张绣,请张绣来州牧府议事。记住了,这是请,而不是拦截,不可妄动。”
“儿子明白了!”
刘琮点头应下。
刘表当即手书一封,把调兵的指令,交给了刘琮,让刘琮去安排。
刘琮拿着手书,回到自己的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