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十一对水燕倾有气,即墨泽又昏迷不醒,索性这气,便撒在了蓝衣的身上。
蓝衣见一片好心被糟蹋,自然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哼——”了一声,便转身出了门,往总都督府去了。
凌十一后悔,想要追出去跟蓝衣道个歉,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如纸的即墨泽,还是停住了脚步,欲言又止地看着蓝衣抹着眼泪身影拐过了门口,消失不见了踪影。
总都督府内。
花帐内,端木煜翰亦是躺在了水燕倾的闺床之上。
他,亦脸色苍白,没有清醒过来。
而目前能让他藏起来的地方,除了刚刚立功的水燕倾的总都督府,大概整个长安城找不出第二个更适合他养伤的地方了。
水燕倾信不过府中的婢女,亲自和莺歌两个人轮流照顾着端木煜翰。
蓝衣抹着眼泪闯进门之时,恰逢水燕倾正把湿热的毛巾敷在端木煜翰惨白的额头之上。
她的动作很轻柔,很细心,生怕会加重了他的病情。
却被蓝衣的一声浓重抽泣给打断了,她的手,轻微的一顿。
“蓝衣,怎么了?”
水燕倾皱了皱眉,轻声问道。
“燕倾……燕倾,你真的不去看王爷吗?王爷他……王爷他……一点都没有要醒过来的征兆。”
蓝衣只字未提凌十一吼她的事情,她心知燕倾已经够为难了,她不想让燕倾再为她的事情操心。
“你说什么?即墨泽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水燕倾惊慌失措,另一只手的药汤碗当的一声洒了一地暗色的汤水,双目之中担忧之色一览无遗。
“我再去给少爷煮碗参汤。”
莺歌见药汤被打翻了,转身便要去给端木煜翰再煮上一碗参汤。
“莺歌,你可是能帮我照顾煜翰片刻,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