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燕倾心中暗骂一句“你才无脑”,却倒也懒得与他争辩,心知这负责看押她的竟是端木无泽,想来这越王也确实看得起她了。

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回答道:“担心有用吗?能改变什么吗?倒不如睡睡养养精神,来得实在。”

她这一番话竟堵得端木无泽无话可说,吃瘪了许久后,他才愣愣地说道:“你这女人,倒是和那些只会卖笑和啼哭的女人,不太同……”

他说的很轻声,水燕倾也听见了,但她确实累极,只当成没有听见,闭了眼睛就开始睡。

却觉得马车突然搁到了一块巨石,颠簸了好几下,呈欲翻到之势!

端木无泽立刻拔剑掀起帘帏而出,发现空无一人,便大骂道:“会不会赶车?信不信这就取了你的性命!?”

那车夫唯唯诺诺地低头哈腰打着招呼,低声说道:“是是是,小的一定小心,一定小心!”

端木无泽似又了骂了几句,便回了车座内,见水燕倾仍然一副好吃好睡的模样,便放下了心。

要知道,这女人若是丢了,只怕父王治起罪来,不是那么简单了。

当他回过头去,靠在车窗之上开始休息之时,却没有注意到,水燕倾的唇边浮现了一丝得逞的危险笑意。

端木无泽亦不知,就在他掀帘而去的那一刻,她已经快速扯下了眼睛之上的罩布,并将手心早已准备好的一对耳坠扔了出去!等他回来之时,她已经端坐好,盖上了眼罩,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

马车咯吱咯吱地越走越远,而那一对带着宝石的耳坠却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着耀眼的光芒,褶褶生光,发出着信号!

那是她随身的耳坠,即墨泽一定认得。

马车越走越远,在路的尽头,化成了一个点,渐渐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