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魄已经不见了身影。

依据即墨泽对于天眼的了解,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北冥魄不会擅自离开。

即墨泽眸眼之间已经有所疑虑,他眯起了眼,不去靠近蓝衣,却将目光环视过了整个院子。

一个娇小的身影,慌慌张张地越过了王府大门,似左转,往总都督府而去了。

莺歌?

总都督府邸内,上官逸潇无比嫌弃又鄙夷地望了望水燕倾的吃相,哀叹无比地飞身上了亭顶,挂在其上,闭目,索性眼不见为净,养起了神。

正在啃着蜜汁四流的大梨子的水燕倾随手便把梨子核扔了下了假山廊亭。

她这一扔不要紧,只是恰好直直地向莺歌奔来的方向扔去了。

眼看就要落到莺歌的头顶之上,却被莺歌眼疾手快地避开了,那颗梨核在青石板的的地面欢快地蹦跶了几下便滚落下了河,引得莺歌一声惊呼:“燕倾!你这是要谋害谁!”

水燕倾听出了是莺歌的声音,这才缓缓转过了身,低头啃着个大梨子望去,懒洋洋地问道:“你不是在跟即墨泽搬家吗?怎么有闲工夫跑到我这儿来了?”

“燕倾!刚刚蓝衣晕倒了!我怕你担心,赶紧跑过来告诉你了。”莺歌的柳眉之间透着焦急,语速也十分地快。

可是她的脚步却比她的语速还要快,一转眼,便已经至了水燕倾身旁,拉着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水燕倾便往亭外跑去。

水燕倾一边急忙放下手中的大梨子,呸了一口梨子汁,大袖抹过了唇边的汁液,才急急忙忙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蓝衣晕倒了?她怎么会晕倒了?”

“我也不知道。就进了趟王爷的房间,就忽然晕倒在了那边,像中了邪一样的。”莺歌的脚步很快,连跑带说的,大气都不喘一声。

水燕倾的嘴角一阵抽搐——中了邪?

老子信了你的邪。

水燕倾的手被莺歌一路拽着向前,不出片刻的功夫,竟已经被她拽出了总都督府邸大门。

一直端坐于亭顶之上的上官逸潇的目光一直盯在了莺歌的身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