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白色羽绒服,把自己裹得跟个土拨鼠,带着红色骨朵球的帽子,坐在位上听着飞机里催促登机的话语。
陆时生攥紧她的手指,一只手拖住她的脑袋,放在自己肩上,“睡会儿吧,到了我叫醒你。”
许蘩昨晚睡得太晚,她嗓音软软的,“我就睡一会儿,很快就醒了。”
陆时生笑了笑。蹭了蹭她的发丝,吻了下她的发漩,不知为何,这样靠在一起,很安心。
许蘩做了个短暂的梦,从小到大常做的梦。
她好像在登台阶,走了一步就摔倒了,然后她爬起来继续攀爬,来到一座桥上,看着阴雨连绵的天,她紧了紧心脏,开始过桥,可是不管怎么做,她都会从桥上掉进水里。
这么一摔,她就醒了。
脑袋疼的刺刺的。
陆时生揉了揉她的脑袋,“还难受?”
她摇头。
“我们到哪里了?”
“连云港停机场,还有四十来分钟到南京。”
许蘩顿住,“你要去南京?”
“嗯,你不是生于南方吗?我就随你走一走,看一看,再回去。”
许蘩笑了,“南方很大,不止南京这么一个地方,不过既然来了,你就加油攻略吧。”
从机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耀眼夺目。
在云层之上,看到的风景始终是不一样的美好。
下了飞机后。
许蘩把脸往领子里缩了缩,北方是干冷,南方则是湿冷,这种冷比北方还毒,一寸寸侵入汗毛直至骨髓。
陆时生一身随意的帽衫,走出机场大厅,一阵寒风吹来,他丝地抽了口气,耸了耸她。
“诶?”
许蘩扭头看他,“干嘛?”
“我定了市中心五星级酒店,先住店再看看有没有好玩的地方。”
“陆时生,你不会真是来玩得吧?”
陆时生摸了摸下巴,有点神秘,“不错,我们就是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