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扑面而来,狂风卷啸而至,凌天云凝神运气,他巍立于那暴雪狂风的中央,而他的周身边尽是流转着的刺目刀芒,只见探出了右手,朝那暴雪狂风之中一抓。顿时,那暴雪散落,狂风骤停,一道人影双眼里难以置信般的目光立在他的面前。
凌天云的双指一夹,便将那名扶桑忍者手中狂舞的弯刀给夹住了,雄厚的内力从他的双指上灌注而出击向了那名手握弯刀的扶桑忍者。
井上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他眼里难掩惊骇目光,他手中的弯刀如生根了般,被那名少年探手夹住,自己无论怎么用力,那弯刀都是纹丝不动。随后,一股灼热的劲道从自己弯刀上涌来,使得他的虎口一麻,他几欲把自己视为生命般的弯刀脱手而去。他狂运体内气劲,全身的力气都运转在了那握刀的手上,但是却是徒劳无功。
“啊!”他似乎受到了此生最大的侮辱般,不禁的发出一声不甘的兽吼,他试图将自己的佩刀从那名少年的手里夺回。但是他还是失败了,他的脸色不禁的变得苍白起来,自己的兵器就是自己的生命,对于他来说佩刀可以说是胜过自己的生命,一名忍者连自己的兵器都保护不了,那么这一身的忍术还有什么用。
从未有过的憋屈在井上的心里流淌着,从未有过的耻辱在井上的心里蔓延着,他定定的身子没有动一分,他向那名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少年看了看,他看到了那少年的脸上泛出了一抹微笑,他觉得这是对他最大的耻辱。井上突然变得心灰意冷起来了,他松开了握住自己佩刀的手,然后后退了几步。
凌天云很惊讶的看着这名身着白披风比自己还矮的扶桑忍者向自己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通,然后他又意外的看到这名扶桑忍者向自己低头弯下了身子,而且身子还弯得很低,几乎就要向前摔倒而下。
井上从自己的腰际拨出了一柄更小更短的佩刀,他扬着小刀朝那无尽的夜色呱呱了几声,然后一道寒芒从他的手里划过。那柄小刀插进了他自己的小腹中,而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颓废,反而他的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仿佛这是他一生中最无上光荣的一刻般。
凌天云疑惑了,不至是凌天云疑惑了,就是连完颜燕也怔住了,这世间哪里这样的人,打不过别人就自杀的,而且连自杀都觉得是无上的荣幸般。
而身在暗处的叶吟风却是双目精芒闪烁,他觉得这名扶桑忍者的刀术似乎在哪见过,可是他却想不起来在哪见了。虽然南唐国也是与海域毗邻,但是他在南唐境内也没有见过扶桑忍者,但是这刀术让他感觉很是熟悉般。他大脑里飞快的回放着那名扶桑忍者与凌天云动手时的情形,弯月流刀,这似乎是一种刀流。
一阵轻微的破空之声传来,叶吟风心头一震,他很快就将自己脑海里的杂念给摒弃了。来者约有十来人,同样是滑雪而来,虽然离他距离有一两里之远,但是他也不知道是敌是友,他将自己的气息全面屏蔽住,静等来者。
钟剑影一挥手,身后的钟家武士都停了下来,他看到隐在雪山之中的那山坳,他看到了点点火光闪烁不止。他率领钟家武士悄然无息的涌上了那山头,他们身上早也换了那些被他们杀光了的扶桑忍者的白色披风。在这雪光茫茫的夜色之下,白色更能够掩饰自己的行踪,当他们从那山头滑下来到了那山坳旁的松林里时,从那松林里缓缓的走出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