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中原大城,如一头雄狮般稳稳的守在黄河岸边,冀州多豪杰,而这中原各大武修世家都出自冀州。而雄踞这中原大城的目前只剩苻家与郭家,苻家也渐渐的淡出了冀州,全部搬迁至了帝都汴梁,苻家只留了少数的族人居于此处,也许是守着祖上那寥寥的几份家产。
独孤傲雪当然记不起了这些事,那神情木然般的姚大隐也不可能知道这些,那壮实的汉子本就是一名山村凡人,哪里知道那黄河之下另一城池的事。匆匆的逃出,身上根本没有什么银两,而此时只有独孤傲雪才有一些理智,但她心中也是无奈,没有银两,就不可能找到客栈休息,还有他们最大的问题是,他们差不多一整天都没有进食了。
独孤傲雪看了看身后那神情茫然木纳般的姚大隐,不由得暗叹一声,对方的眼里只有她,而对方却如一行尸走肉般,只跟在她的身后。遭受如此般的打击,任谁都受不了,但这粗壮的汉子能有如此般的行为,也算心性坚强刚毅。摸了摸头上那支玉簪子,独孤傲雪的心中已然有了主意。答应了那老妪要好好的照顾他,自己就不能扔下对方不管,眼下只剩下这支玉簪子还可以值几个银两,她也知道这玉簪对她无比的重要,也许是以后查清自己身份的重要线索,但她还是决定先把这玉簪当了。
当独孤傲雪带着神情木然的姚大隐从当铺之中走出来时,大街小巷之中已经亮起了高红的灯笼。而她手中紧紧的握着那锦袋装着的银两,她也没有想到如此精美无瑕般的玉簪居然只当了寥寥的数十银两。心中暗下决定,一定要将那玉簪赎回来。望着那行色匆匆的路人,她的眼里闪过一丝茫然,举目而望,都是陌生的面孔,让她莫名的觉得心中一紧,那种茫然的身在他乡为异客般的愁绪又不禁得突涌心头。
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两人只要了一间房,独孤傲雪怕那神情失落木然的姚大隐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同一间房间也好有个照应,而那姚大隐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意识般只是跟在她的身后,如她的影子般。
“哈哈哈,都说冀州出豪杰,没有想到这冀州之中尽出一些软蛋。”
当独孤傲雪与姚大隐在客栈的大厅用饭时,突然从那客栈的大门外闯进了一名粗犷的汉子,那汉子的身躯倒是与那姚大隐有得一拼。同样的一身粗布衣着身,同样的粗壮如虎般的身躯,只是那粗犷的汉子里一双精湛光芒的眼眸让人有深刻的印象。那粗犷的汉子一进这客栈,虎目便朝这大厅之内扫射了一会儿,然后他自顾得朝独孤傲雪这桌走去。
而独孤傲雪微微的皱了皱眉,却没有出声,四周的桌子上早已经坐满了客人,只有她那一桌只有他们两人。那粗犷的汉子应该只是为了拼个桌子而已,根本就不是冲着他们来的,想到这里,她心中不觉一安,也没有出声拒绝。
那粗犷的汉子也没有客气,一屁股就坐在了独孤傲雪的对面,然后向独孤傲雪拱了拱手说道:“借个光,在下吃完饭便走。”
见对方如此客气,独孤傲雪也不好拒绝,她点了点头,并没有回应对方。桌上的几个菜都被那一声不吭的姚大隐一扫而光,只有几个精致的菜,他动都没有动。见此,独孤傲雪心中一动,她还以为对方没有意识,没有想到对方还是比较心细。
“二位,这是从何而来又从何而去啊。”那名粗犷的汉子应该是一名爽朗的人,他随意的叫了一壶酒,招呼着姚大隐喝,然后又不经意的向他们问了起来。
姚大隐对那酒丝毫没有一点兴趣,他只顾着吃着自己的菜饭,并没有理那粗犷汉子。独孤傲雪也没有开口说话,她并不想多生事端,那名粗犷的汉子看似乎粗条神经般,但对方体内流转着一股磅礴的气息,让独孤傲雪心中忌惮。目前的她并不是那粗犷汉子的对手,她不知道自己全盛时期是不是对方的对手,也许自己全盛时,都不是这汉子的对手,她有一种这样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