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澜之则是一阵惊慌,额头之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那迎面而来中年文士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却给他一股强大的压力,他每前进一步,那压力便增强一分。
那群尾随在这马车之后其它之人见状,也纷纷的散开,都离那马车十丈之外。
那中年文士带给了他们太大的压力了,对方并不是他们所能抗衡得了的,但他们也不敢离得太远,因为那中年文士也分出了一些气息将这群人锁定住了。
众人不能离开此地,却也不敢靠得太近,只好离那马车十丈的距离才合适。
而那些跟在马车之后的张家子嗣也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紧紧的盯着那一步一步向他们行来的中年文士,而他们座下的骏马都是一阵的局促不安,四蹄不住的在地面上乱动着。
那中年文走到那马车跟前,双眼里向马车后面看了看,淡淡的说道:“你们都滚吧,趁某家今日里心情好就不为难你们了。”
他是对那些离那马车差不多有十丈之远的众人说的,似乎那些人并不是他要找的正主,却也没有完全将那些人放在眼里。
那群距离马车十丈之远的众人们,此刻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下了,他如赦大释般纷纷的松了一口气,远远的向那文士一抱拳便急急的离开。
李逍遥见状,既然对方可以放过那群跟在马车之后的人,那么自己也可以离开了。
于是他也急急的转身欲往回行去,他只能是趁对方不注意混入那群人当中,希望那中年文士不要找自己的麻烦。
“那位小道友还烦请留步。”
李逍遥心里一咯噔,大呼不妙,立刻收住了脚步。
他怔怔的望着那中年文士,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还是找上了自己,但这人他真的一点影响都没有。
他只好硬着头皮站立的那山坡之上,一阵寒风袭来,股股凉意直涌他的心头,他紧握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泛出汗水。后背之上的被风吹干的汗水又渗透了出来,将后颈之上的衣领打湿了。
中年文士没有理那群急急离去众人,目光只是稍稍瞥了那胖道士一眼,便将目光转回了那坐在马车前辕上的张家之主张澜之。
张家的后辈子嗣一句话也不敢吭,默默的坐在马背之上,他们紧紧的勒住了手中的缰绳,将那坐下的惶恐不安的骏马安抚着。
“敢问尊驾所要何物,这马车之中任何一物凭凭尊驾取去。”
张澜之与那人对视着,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在微微的颤抖着,紧抓在手中的缰绳也不禁的松了松。
“无妨,某家什么某家自己来取就是了。”那中年文士向对方淡淡的笑了笑,语气里充满了自信,霸道和强势。
只见他大手一挥,一股磅礴如海的气势直向那马车而去,
“砰”的一声巨响,只见那马车立刻如炸了开来似得,只惊得那前方的两匹骏马一阵骚动,不住的长嘶,四肢一阵乱踢。
马车的车篷顶直直的被掀起,在空中几个翻滚然后直落地面,被摔得四分五裂。
总个马车的车身如散架般纷纷的向两边倒塌而去,马车被毁,这马车的底板之上便露出了一副黑幽幽的棺木。
张澜之脸色变得苍白起来,那些被惊起的马车前方的两匹骏马差点就撤腿向前冲去,幸亏他反应还算及时,紧紧的勒住了手里的缰绳,这才使得那马儿不住的在原地乱蹭着。
那张家之主只觉得一股愤闷的憋屈充斥着他的大脑,他张家何时受到如此的羞辱,对方这样做简直比打他的脸还要难受。
他堂堂一家之主,在自己的家人面前受此耻辱,那股愤懑之气直将他那苍白的面容上涌起了一丝异样的红潮。心中顿时一阵血气翻腾,那般腥热的气息直向他咽喉处冲去,涨红的面颊却难掩他此时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