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人算是问对人了,咱这回味楼可不就是霍家的产业?”那小二笑咪咪地回过身指了下身后高悬的牌匾,对着陆晓阳说道:“这都晌午时分了,小官人要不要先进来坐坐,此时你便是去了霍家寻人,恐怕也得扑个空。”
“哦?”陆晓阳问道:“这是为何?”
“小官人还不知道吧,咱东家老爷被朝廷许了员外一职,此时正被县太爷宴请,东家太太也跟着出席了,所以您这个时候找过去,那必然是要扑空的。”
员外?
陆晓阳挑了挑眉头,这又是开酒楼,又是封员外的,听这意思他家得生活的过的好像还挺滋润的。
老实说,这位性子莽撞的高门公子虽然凭着心底的一股勇气冒冒失失地跑来了,但具体的事情要怎么办,他还真没怎么想好,总不能直接跑到人前面前,说一声咱们展颜宿怨消,一笑泯恩仇,我爹看上你弟弟了,你识相点赶紧同意这门亲事这样的话吧!
陆晓阳就是在【单蠢】也知道这话听起来一听特别欠揍,于是,一时拿不定主意的小少爷犹豫了几秒钟后,就在店小二热情目光的注视下,交出牵马的缰绳走进了酒楼。
这酒楼建的不错,古色故乡,干干净净,就是人多了些,基本上每张桌子都座满了。
陆晓阳要了个二楼雅间,小少爷惯是个爱享受的,此时虽然只有自己一个,但依然点了一大桌子的菜。
这炸的黄金酥嫩外裹浓郁汤汁儿的是什么鱼?
这香喷喷地母鸡为什么要用荷叶包裹着?鸡肚子里为什么还有米饭?
这兔腿又是怎么做的,为什么在如此麻辣的情况下又那样的让人口舌生津?
还有这个,那个,那个,这个——
陆少爷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居然能吃到这种连京城都从未出现过的美味佳肴,一时之间又是震惊,又是陶醉的,简直都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才好了。整整一个小时之后,桌面上已经杯盘狼藉,陆晓阳则靠在椅背上,久违的感受到了一种吃撑了的幸福。
歇了好半晌后,又点了壶清茶等着,直到夕阳西下,陆晓阳方才在店小二的指点下朝着霍家的方向走去。
说来也巧,他刚到不一会儿,一辆雨花青的双轮大马车也驶了过来,一对夫妻从车上走了下来。
陆晓阳眼神不错,一下子把霍二郎给认了出来,说实话,对于霍二郎这位陆少爷心里多少有点发怵,尽管他再不承认,但对方在他面生生杀了一个人的场面还是让他尤为记忆深刻的。
不知道是不是陆晓阳的视线太过炙热了,马车旁的霍二郎几乎瞬间就有所感觉,就见他抬头四望,没一会儿就把目标锁在陆晓阳身上。
一个牵着马的十几岁小公子,马是上等的黄风马,穿的也是绫罗绸缎,配玉镶金的,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孩子,只是有点面生,不像是本地人啊!
“怎么了?”李如意面颊绯红的问道。
这一任的县令夫人,实在是个酒中女杰,她刚刚可没少被灌酒,此时连走路都双腿都有点发飘。
不过,心情还是很好的,不,应该说是非常好的……